看着学生们的背影,黄会琳突然发出了感慨。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坚持着鲁郭茅巴老曹式的文学教学环境,前些年还看不出来,但这两年我感觉我们的教学好像陷入了困境。
他们这一届学生底子虽然薄,但社会经验丰富,学东西很快。
可入学一年多了,大家学了很多东西,在实践上却完全跟不上。
林朝阳笑着说道:“学习和实践中间,还有一个消化的过程,如果无法理解并融会贯通,学的再多也是填鸭教育,过后就忘了。”
黄会琳点了点头,“没错。这次的话剧就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可以将知识真正的化为己用。”
她脸上带着欣赏之色,说道:“朝阳,你在创作上的才能毋庸置疑,如果来教学生恐怕也不会差。”
林朝阳谦逊的笑了笑,“您说笑了,我哪教得了大学生啊。”
聊了几句,临分别前黄会琳说道:“过两天我争取把学校礼堂要过来,给大家彩排。”
《天下第一楼》场面大、演员多,今天在教室排练的半天,场地局限性很大。
“期待您的好消息。”
《天下第一楼》的剧本是林朝阳写的,他自然得负责到底,他跟黄会琳定好了彩排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过来指导。
回家的路上,陶玉书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你靠着我点,省得吹风。”林朝阳说。
陶玉书双手紧了紧,箍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朝阳!”
“嗯?”
“你怎么突然之间懂的这么多?”陶玉书发出了疑问。
林朝阳迎着风用力的踹脚蹬子,喘着气说:“多吗?可能是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多吧。”
转过弯,风小了,他又说道:“之前你不是还让我向金克莯教授学习吗?我这可都是完全遵从您老人家的指示啊!”
“我是觉得你进步的太快了,连我都觉得意外。”
陶玉书说的是她内心的真实感受,从得知丈夫写开始,大半年时间里林朝阳蜕变的速度快的超乎她的想象。
有时候她甚至认为,是不是丈夫本身就天赋异禀,只不过是之前一直窝在小山村里……
“这就叫——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林朝阳迎着凛冽的北风,用中二气十足的语气大喊着。
陶玉书的思绪被丈夫的狂放打断,她望着男人宽厚的背影,明明是那么孩子气的行为,可看在她眼里却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
时间一晃已经是11月下旬,天气越来越冷,未名湖开始结冰。
每天都有南方来的学生路过观察湖面的冰层厚度,奢望着什么时候可以下湖滑冰。
这些天,林朝阳每天白天上班,晚上就往燕师大那边跑。
有黄会琳这个副教授出面协调,再加上学生们找来了林朝阳这个近两年蜚声文坛的当红作家,燕师大给予了这帮学生们最大力度的支持。
不仅将学校礼堂开放给了《天下第一楼》剧组排练使用,更是特批了2000块钱的经费,这個数字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职工五六年的工资收入。
有了燕师大校方的支持,所有参与到《天下第一楼》剧组的学生们干劲十足,满腔热忱。
不过心情归心情,但现实情况并不乐观。
因为都是业余演员,大家最开始连台词都说不利索,三幕话剧的台词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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