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来。你刚到燕京,也不要急于一时,重要的是恒心和坚持。”
“您说的是。”
陶父点了点头,别看他对林朝阳的到来表现出了热情的一面,但打心底来说,他对于二女儿找的这个农村女婿是不满意的。
他倒并非是嫌贫爱富,而是怕女儿只是因为一时的感激而以身相许,也怕未来在工作和生活当中女儿与这个农村出身的丈夫没有共同话题,以后反倒成了怨偶。
如今见了面,观察了一番林朝阳的言谈举止,陶父觉得这个女婿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差,反倒是彬彬有礼、通达事理,这个发现让他打心底里高兴和欣慰。
更何况,陶父从女儿提及林朝阳的言谈中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农村丈夫是很有感情的,这就更让陶父放心了。
始于英雄救美,终于两情相悦。
所以他言语之间也不由得对林朝阳多出了几分期待,提高了几分要求。
他虽然不在乎学历和出身,但如果女婿能够上进,那自然是好上加好的事。
简短的谈话过后,陶家三兄妹那边把房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房间向南,十平米左右,原本放置着的两张单人床,如今合并成了一张双人床。
原有的书桌和衣柜没有动,只是陶玉墨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现在这个时候,人们的夜间娱乐活动很少,陶家人早早便熄灯睡觉。
两天之前还在东北大地的农村土炕上,现在已经躺在了燕京最高学府公寓楼的铁架子床上,林朝阳望着头顶上方的黑暗,心中感叹命运的神奇。
这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在他的肩上,声音中透着关切,“刚来我家,是不是有些不适应?”
“还好,你们家人对我都挺好。”
“真的假的?我妈对你也好?”陶玉书觉得他在说场面话。
“好啊,没看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吗?”
“那是因为我爸。”
“都一样。”林朝阳搂过香肩,说道:“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肯定让你妈对我改观。”
“自大狂!”
陶玉书感到一阵火热逼近她,立刻以手相抵,低声道:“在家里呢,刚回来,你收敛一点!”
“合法夫妻。”
林朝阳说了一句,一个翻身就想把她压在身下,却只听身下的铁架子床发出一声难以承受的哀鸣,在黑暗中分外刺耳,恐怕隔了两堵墙都能听见。
林朝阳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不满道:“这床吃唢呐长大的吧?”
陶玉书吃吃笑道:“我看你还敢不敢?”
林某人想给她长个教训,可眼下这个情况好像确实有点尴尬。
罢了,暂且忍耐一下吧。
他在心里暗暗定下了来京之后的第一个目标:换个木床。
嗯,还要有个席梦思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