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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绝望的哭泣 流氓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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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箱子,流着眼泪低着头向河边走去。在河边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哭流涕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后,弯弯感到泪泉哭干了, 拎起了箱子做地铁回家了。一进家门将箱子往地下一扔,泪泉再一次涌出,这次她无须掩饰无须逃避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凄惨的哭声充满了对生活绝望,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尽管弯弯哭的伤心欲绝,除了空气知道她在哭泣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在痛哭。哭了很长时间以后,泪泉再一次哭干了,弯弯感到眼睛很疼很胀,心也很痛很苦,她从床上爬起来,站在水池跟前用清水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脸洗着眼睛。奇怪的是,刚刚哭干的泪泉碰到了水源,再一次顺着眼角向外默默的流出。弯弯手捧着水覆盖在了眼上,水滴顺着手指缝悄悄地流出。

    弯弯换好了衣服,踏着月色又出门了。不知不觉她来到了学生宿舍,站在一颗树下看着蓝天的窗户。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她只知道她很想上楼,想向蓝天哭诉一切,可她没有勇气。她希望蓝天学累了,打开窗户能看到她,然后跑到跟前,把她接上搂去。还像从前一样,毎晚打开窗户等待着她的归来。她站在树下默默地等着看着,眼泪倒也眷顾她,始终是不离不弃。

    弯弯是一次又一次搽干了脸上的泪水,心里还在不停地默默的发着誓:“蓝天,你只要肯原谅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嫌贫爱富了,再也不会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了,再也不羡慕德国这个鬼居留了。你读完书以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我这一辈子都愿意随你飘荡。”毎发完一次誓,心里面就多了一次的担忧多了一次的怀疑,于是便在心里又不停地问道:“蓝天也看到我跟菲利普这个流氓在一起过,他会原谅我吗?如果他怕寂寞怕孤独原谅了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对我好吗?”

    不知站了多久,弯弯感觉到腿站酸了,脚也站疼了,泪水模糊的眼也看直了,但没有看到蓝天的窗户打开,眼睁睁地看见蓝天窗户的灯熄了。当蓝天房间里的灯熄的那一霎那,弯弯真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尽管她没有坐在地上大哭,但泪水在她的脸上已变成了小小的瀑布。她知道如果她这样苦等下去,即使等到黎明,再也等不来蓝天和自己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弯弯只好心中载着绝望,脸上挂着瀑布,乘着夜色回家了。

    弯弯晚上又开始上六天班了,她觉得只有上班才能让她心里不那么的难过。自从认识了菲利普以后,一周她只做四个晚上,那三个晚上是留给菲利普的。现在菲利普把她给甩了,她也就只好把时间打发在餐馆里。上班归上班,可饭店里的老板娘、胡蝶、酒水小姐还有烧菜的师傅,无论怎么逗她开心,可就是看不到她的笑脸,也听不到她的说笑。就连给客人的笑脸,也只能说是费了很大的劲勉强挤出来的假笑。

    一天晚饭,弯弯不吃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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