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特地派了身边的公公来传话,说是待我到了金丘县城之后,让我转告夏娘子一件事。”
皇上,让范平阳转告她一件事?
夏明月惊愕之余,满脸皆是恭敬,“不知皇上要转告我何事?”
“皇上说,早听闻夏娘子厨艺超群,所做的各种吃食令人念念不忘,因而想从夏娘子这里讨得一样吃食,尝上一尝。”
范平阳转告了公公的原话,而后又道,“我初初听到此话时,心中颇为惶恐,虽说皇上只是要些吃食,而以夏娘子的厨艺来说,所做吃食也必定会让皇上惊艳,只是惊艳归惊艳的,能否满意,便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因此,当时我便向传话的公公侧面询问打听,看皇上是否有偏好的口味或者意向中的吃食,如此,夏娘子这里也能够心中有数,知道该往哪方面使劲儿。”
“结果,无论我如何旁敲侧击,那公公的回答却是滴水不漏,只说夏娘子手艺好,厨艺佳,不拘做什么,皇上都会喜欢,我没了办法,只能打了一番苦情牌,说夏娘子并非是官场之人,怕是不懂这些,倘若因此而惹来一些不必要之事,到时候也是不好。”
“公公到最后倒是松了口,只说夏娘子贤良淑德,乃天下女子之典范,又胸有丘壑,大约是能猜得到皇上想吃什么样的吃食。”
“这句话虽听着有些东西,但无论我如何思索,也参不透里面的意思,看来大约需得夏娘子自己好好想一想了。”
“在此事上,实在是未能帮到夏娘子,当真是惭愧至极……”
范平阳满脸羞愧,对着夏明月更是行了个礼。
他在翰林院之时,总是话里话外地透露着自己的抱负远大,为的是能够早早下放为官,为百姓做些实事。
而他现在能够下放为官,地方又是自己颇为熟知的金丘县城,也算是如了意,可这原本期盼着的上任就职,与先前故交的叙旧,竟是掺杂了一道令人这般为难的口谕。
偏生这道口谕,牵扯颇广,结果难料,越发让他心中沉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