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这么笃定,不会是骗你的吧。”
“这不可能,”来望严肃地否定了他的猜测,“这是我师父给我算的,没花钱。”
“……我也是当人师父的,最了解师父都是个什么德性。说真的,你还不如花点钱,花钱和不花钱,肯定不是同一个说法。”
来望有点被他说动了。
“你讲真的?那你给我算算?”
“超纲了,这不在本仙君的业务范围内。”
“……”
陶眠忽而又想起一事。
既然来望说,他此生要多行好事,那当初选择把沈泊舟救下来,也不是什么善心大发,是他为了渡己而做的修行罢了。
这样一切倒合理起来。
“但你现在放弃了?你放弃了一身修为,今后必然不能肆意出手救人了。”
“是啊。我在千灯楼,最先典当的是金银,然后是法器、秘籍、跟随我四十余年的佩剑……身外之物典当一空后,我就问千灯楼的孟管事,还有什么是我能卖的,他说我可以卖修为。”
“不是卖来生?”
“……还没到那步呢,这都是有次序的。”
来望说起这些事,轻松随意,风轻云淡,好像在说着和自己不相干的另外一人。
但陶眠知道,夺走修士的功力绝对不是像把水杯从桌子上取下来那么简单。
他不了解具体如何操作,但最起码要封住周身大穴、抽干灵力,那感觉大概比喻一下,就是把千万根细针插进身体里,让它们顺着血管游走几圈,再抽出来。
每一个步骤都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他不明白,来望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只关心水生天。但你这么惨兮兮的,不问你两句,好像也不太礼貌,”他让斜歪地挂在床上的来望下来,到桌子边坐下,给他斟了一杯茶,“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又搭进去大半条命,你到底要拿到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来望似乎有些自傲。
“这回我可没跟你吹嘘,经过我持久不懈地卖我自己,终于,我要攒够钱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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