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有两位贵客坐在临窗的位子,是一对男女。
男的一袭黛紫锦缎长袍,头戴松石纹白玉簪冠,手中把玩着一柄漆木描金折扇,缓慢地张开两叶,又收拢,漫不经心地垂眸望着街市上穿行的人群。
女子则是一身简朴的雪青襦裙,乌发用一根竹节玉簪松松地拢住,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多余的装饰。但她面若桃李,眼如水杏,顾盼间辉光流转,灵动非常。她一手捻着一块桂花酥,小口地品尝,对外面的热闹似乎并不感兴趣。
这一男一女临街对坐,并不交谈,仿佛不怎么熟似的。
直到楼下那位徘徊的青年远去之后,男子才把目光收回来,提起茶壶,给第三个人的茶杯斟满。
“人走了,坐下吧。”
雅间分明只有他们两人,男子好像在对着一团空气说话。
……
准确来说,是对着那棵突兀出现的桃树盆景。
眨眼间,那盆鲜亮的植物就变成了一个俊秀的青年。青年浮夸地呼吸一口,坐在桌子边仅剩的那把座椅之上。
吃点心的女子把窗户贴心关上。
在雅间的,正是陶眠一行三人。
时间回拨半个时辰,那时小陶仙君手握鼓槌,浑身忽然剧烈地一抖。
薛瀚拧眉盯着他,关心了一句——
“抽什么风呢?”
陶眠白他一眼,然后才说。
“我察觉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我感觉非常地不妙。”
“……”
薛瀚正无语着,让他别犯病,这时陶眠又是一激灵,随后向着山下就跑。
“快走快走,对方追上来了!”
于是另外两个人就这么跟着陶眠,朝着山脚呼呼地跑。快到镇子上的时候,陶眠一边跑路,一边从怀中抽出一沓小纸人,手指捻出一张来,在自己头发丝上蹭蹭。
薛瀚瞥一眼,收回,然后又瞪回去。
“这又是何种才艺?”
“你别管,有用的。”
陶眠的头发被电起来一绺儿,逆着风高高飘扬。阿九把手举高靠近,劈里啪啦几声。
小陶仙君弯下腰,小纸人的双脚触碰到地面之后,自动拥有了生命。它摇摇摆摆地走了两步,适应了这副身体,随后张开四肢,像风筝一样把自己放飞,啪地贴在一个倒霉蛋的后背。
然后它活动着手脚,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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