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狐媚劲儿。
尤其是那双狭长而勾人的眸子,波光潋滟,幽深得仿若藏着千年的魅惑。
这让姜守中连对视都有些不敢。
生怕一不小心被这股狐媚之气扰了心智,乱了心魂。
“姜墨啊……”
江漪莫名的幽幽一叹。
她随意撩了撩发丝,双眸半阖,狭长的眼尾染着一抹醉人的红,却又透着凌霜般的清冷:“我努力在想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要不……你替我想一个吧。”
“为什么要杀我?”姜守中问道。
江漪神色复杂,手指无意识的轻抠着椅子扶手,指甲渗出血丝,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你说呢?”
姜守中本想打趣说“难道刚才在床上我不够努力”之类的话,但对上女人波光盈盈的眸子,脊背却莫名的一阵寒意。
那种寒意,是一种感受到实质性杀意的寒意。
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
他几乎本能的朝着旁边的长剑伸手,但犹豫了,缩回了手,继续处理脸上的伤口。
江漪将男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勾了勾唇角。
眼神里带着些许失望,又像是释然。
“想不出理由了?”
狐媚妇人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姜守中想了想,认真说道:
“如果真要我说的话,那我只能说,我还要去救你姐姐,我是轻尘的丈夫,我是夏荷秋叶的丈夫,你不能杀我。”
“我可以等你救了我姐姐之后,杀了你。”
江漪伸出修长笔直的腿,搭在姜守中的肩膀上,用脚尖轻轻摩挲着对方的侧脸,行为撩人,可说话的语气却很冷漠,“至于其他的理由,只会让我更想杀你。”
姜守中无奈说道:“如果我说,我想对你负责,这算不算一条不杀我的理由?”
闻言,江漪愣住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半晌,柔声道:“算,当然算。”
说完,女人笑了起来。
她先是双肩微微抖动,继而那如柳枝般的腰肢也跟着起伏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嘴角上扬的弧度近乎夸张。
而那张原本妖媚秀丽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扭曲。
随后女人螓首向后仰去,一头乌发像是黑色的绸缎散落而下,几缕碎发凌乱地贴在她汗津津的额头上。
“算……怎么能不算呢……”
女人怔怔望着天花板,眼中泪光闪烁,不知是笑出的泪花,还是其他情绪,喃喃自语道,“姜墨啊姜墨,你终究也不算个负心人。”
“我觉得,我有责任——”
砰!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狠一脚踹倒在地上。
紧接着,江漪直接扑坐在了男人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掐着对方喉咙,女人眸光满是凶意:
“你对我负责?好啊,你说,你什么时候跟其他女人一刀两断!”
姜守中反问:“不能全要吗?”
“全要?”
江漪丹唇弯起,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她俯下身子,双手抱住男人脑袋,嘴唇轻轻抵在男人额头的伤口处:“真的打算全要?”
姜守中能明显闻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馥郁的香气。
这股香味不似寻常脂粉,倒像是来自神秘幽谷的奇花异卉,馥郁而魅惑。
但下一刻,一阵刺痛从额头传来。
江漪轻轻咬住伤口,尖锐的牙齿几乎刺进了对方的肉里,嘴唇却轻吮着渗出的鲜血。
姜守中吃疼不已,下意识想要推开女人。
可随着脸颊上一抹冰凉的湿痕出现,他抬起手僵在空中,又缓缓落下。
算了,总该让对方出出气的。
身份如此高贵,性情如此骄傲的一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失去了身子,总归是有怨气的。
“疼吗?”
江漪望着又裂开不小的伤口,舌尖轻舐了一下。
姜守中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江夫人,我知道我要对你负责这种话,对你而言只是一个笑话,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愿意对你负责。”
“哦,那我还挺感动。”
江漪手中多了一根折断的细椅腿,将尖锐的一端放在男人脖颈的动脉处,抬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姜墨,你怕死吗?”
姜守中道:“我当然怕死,在京城我怕死,在青州我怕死,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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