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脑袋听着来自姐姐的训斥。
一旁厉南霜懒散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面对二舅屡次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
厉家乃是将门世家。
在前朝时期,其祖上便担任过大将军一职。
后因牵扯政治斗争,获罪罢官。
直到大洲王朝崛起再次被重用,而且厉南霜的爷爷立下不少战功,获得朝廷爵位赏赐。
厉南霜的父亲名叫厉匡,也就是现任历家家主,乃是凤城边关的一员守将,官职四品,曾在与燕戎的丹云议和中,起到过重要作用。
甚至就连萧太后,也夸赞过此人英勇无双,假以时日可比肩战神北靖。
因为常年在外打仗的缘故,家中事务由夫人文婧儿打理。
文家曾是书香世家。
只是家道没落,不负往日盛名。
文家老大年少病逝后,只剩下文老二和文婧儿姐弟,文婧儿心疼自幼体弱多病的弟弟,便将其带到厉家照顾。
对此厉匡并没有反对,甚至主动教小舅子修行。
奈何小舅子天赋一般,而且性格也较为懒散,文不成武不就的,文婧儿责骂过很多次,都没什么作用。
不过厉南霜小时候最和二舅亲,两人没少惹是生非。
“霜儿!”
文婧儿骂完弟弟,看向女儿冷声道,“当初怎么嘱咐你的?去青州尽快把你二舅接回来,你看看拖了多长时间,差点都回不来了!”
“二舅得养病啊。”厉南霜嘟囔道。
文婧儿一拍椅子扶手:“他是快死了吗?路上不能养病吗?”
不怪妇人生气。
她就这一个弟弟,这一个女儿,若是死在青州,对她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厉南霜冷哼道:“我得找出凶手啊,不能让二舅白白被打。”
“他活该被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惹上了麻烦!”
文婧儿怒声道。
厉南霜站起身来,拍着胸脯说道:“我才不管那些,反正我没错,二舅也没错。”
“那就是我错了?”文婧儿怒极而笑。
“我的错,我的错……”
见母女俩要吵起来,文二爷连忙苦笑道,“姐,这次青州发生那种事情,谁都没想到,不过这里面有内情,是皇帝……”
“是皇帝搞的鬼!”
厉南霜抢先说道,“娘亲,我们厉家快搬出京城,让爹爹辞官回来,京城呆不下去,咱们走的越远越好,我要好好教训一下那狗皇帝……”
“够了!”
文婧儿呵斥出声,冷冷道,“你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等你爹爹回来,让他带你去参军!”
“切,我想走谁拦得住。”
厉南霜马尾一甩,大步走出了大堂。
望着丝毫不听话的女儿,文婧儿又气又无奈,只好把气撒在弟弟身上:“你禁足半年,不许踏出府上一步!”
文二爷顿时垮下了脸。
“还有,密室的七杀刀是不是被那丫头偷走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南霜的嫁妆?”
文婧儿紧盯着弟弟问道。
文二爷心中一跳,想起姜守中腰间的血刀,假装一副茫然的样子:“啊,七杀刀不见了?我没见过啊。”
“真没见过?”
“真没见过!”
见姐姐阴沉着脸不说话,文二爷讪讪道:“姐,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看着弟弟开溜的背影,文婧儿无奈摇了摇头。
想起被厉南霜偷走的七杀刀,妇人不禁皱眉。
据公公所讲,那把刀中藏有一个秘密,当初便是靠它帮助钦天监成功斩破修罗女皇的真身,将其魂魄镇压。
这么多年来丈夫研究了不少,始终未能探究出其秘密。
不过公公临死前特意嘱咐过,这把刀是南霜的嫁妆,会有大用处。
也不知道,用处究竟是什么?
……
文二爷走出大堂,见厉南霜坐在池塘前无聊的用石子打着水里的鱼儿。
“回来以后似乎很不开心啊。”
文二爷揉了揉少女脑袋,笑着问道,“是因为姜墨吗?”
厉南霜闷声道:“不用你管。”
少女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毕竟是女孩子,心思多少有些细腻。
从这一路而来,明显感知到姜墨和染轻尘变得亲近了许多,似乎……像是情侣。
这让厉南霜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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