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姜守中表现的太过冷淡敷衍,使得金鳌意欲进一步探询其家世背景的企图落空。只得怏怏不快地退回自家篝火旁,口中连连叹息。
金鳌很郁闷。
初次说媒就遇挫折,很受打击。
斗笠女子看到金鳌吃瘪的模样,莞尔一笑,“金大哥,哪有你这样给自家主子说媒的。”
金鳌拿起木棍挑了挑火堆,无奈道:
“珑妹子,我已经很客气了好吧。我家宗主长得真的很漂亮,这傻小子能娶到她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就不感兴趣呢。”
被称呼为“珑妹”的斗笠女子笑道:
“那位公子又没见过你家宗主,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况且你这一上来就说媒,正常人早就吓跑了,肯定会以为你居心叵测,有所图谋。”
“我长得像坏人吗?”金鳌不满。
望着面相粗犷的男人,珑妹忍着笑意很认真的点头,“很像。”
金鳌一脸郁闷。
雨洪流般倾泻着,地上溅起的雨脚迷雾就像干军万马驰过后卷起的滚滚烟尘。
虽说他这人古道热肠,可提前也会观察,让自己心里有個谱,免得一时心善反而帮了恶人。
不过见洞内之人并非追杀他们的人,好像也是躲雨的路人,两人才松了口气。
另一边,姜守中生起篝火,怔怔望着跳跃不止的火焰,陷入沉思。
姜守中内心的迷茫益发浓郁,似雾锁江面,久久不能消散。
篝火噼啪作响,思绪在火焰的跃动中飘荡。
对当初的红儿如此,对如今的张雀儿也如此。
看到山洞内有人后,两人神情瞬时紧绷。
他接过二两递来的干粮,一边吃着,一边思索接下来的路线,是走官道还是走较为偏僻的山道。
男人面色苍白,显然已身受重伤。身形摇摇欲坠,全赖女子竭力扶持,方能勉强前行。
……
即便如此,二人神情依旧充满了警惕。
姜守中搓了搓脸,心中愈发矛盾。
在雨势的侵袭下,腹部不断有血液缓缓渗溢而出,斑驳淋漓。而他的眼睛似乎也受了伤,只能微微眯起一些缝隙。
不知不觉,洞外已经落下了雨。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出现在滂沱大雨中。
我喜欢你,我就去追你,伱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会粘着你。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你若想留下,我会好好疼爱你。
而从来不会管闲事的姜守中,就更懒得理会了。
不同于查案,对待感情上,他始终都是迟钝的,没办法敏锐的去窥觑一个女孩子的真实想法,去做出最优的选择。
他能做的,唯有把一切简单化。
迷茫则是开始质疑自己的性格。
有些时候,他很尊重别人的选择,觉得对方选的,或许是就是对方想要的。自己无权干涉,也无权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女子一袭淡绿长裙,身形高挑。
男子因为视线受限,嘴角微动,对女人小声说着什么。
毕竟这世上做好人,也得需要脑子。
此刻的他内心带着一抹淡淡的忧虑与迷茫。
金鳌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络腮胡,“果然还是长得丑啊。”随即又更正道:“你说错了,我不是人,我是妖。”
可结果却往往不尽人意。
珑妹收敛起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柔声说道:
两人步伐蹒跚,是一男一女。
“世人常言,面善者心慈,面恶者心狠。殊不知,有些人外表温文尔雅,内心却满是阴毒丑恶;而有的人看似凶神恶煞,实则心地善良。在珑儿心里,金大人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人。”
可这样,真的好吗?
是不是在感情上不够“霸道”。
两个人的感情若是以个人为中心,结果真的会好吗?
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妖族后,能否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忧虑是为了张雀儿。
珑妹幽幽道:“人妖又有何区别呢,唯一区别的唯有善恶而已。”
金鳌微微皱眉,没有理会二人。
可人毕竟是情绪动物,谁又能保证当时的选择一定是好的。
秀眉婉约的女子紧紧握住男子之手,强作镇定,看了眼身后的大雨和男人身上的伤势,低声说了几句,将其扶到洞口附近的一片空地上。
姜守中不禁试想,如果从一开始自己就强行将她们绑在身边,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将男子小心翼翼扶靠在石壁上,绿裙女子费力撕下一条裙布,顾不得雨水浸湿,缠裹在对方的腹部,力图止住那源源不断的殷红。
男子微阖双目,任由同伴悉心照料。
而他的一只手,却紧握着一把刀——刀身仅余半截,残破不堪,刃口处更是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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