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晴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霸道。
面对周围弥漫着的威胁,她清楚的感受到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逃离的冲动,可惜失去双眼的她根本没法逃脱。
她只能用咒骂、用威胁驱散着内心的恐惧。
“该送你上路了!”
夏荷轻喘着气,在对方背过身后,握紧刀柄,挥刀将阿晴的头颅砍了下来。
扑通!
无头尸体重重倒在地上。
一场恶战终于尘埃落定,山风过耳,飒然有声,血腥之气弥漫于空气中,只余一片死寂。
已是强弩之末的夏荷也终于脱力倒地,气喘吁吁。因过度催动血刀诀所致,使得身体遭受反噬,此刻她的鼻窍眼角皆见血迹斑斑。
姜守中同样不好受,骨节欲散,遍体疼痛难当。如果不是道门河图时刻在帮他疗伤,恐怕拼不到方才那关键的一击。
“妈的,黑葡萄真厉害。”
姜守中费力站起身,瞥了眼苦苦挣扎着起身的张雀儿,想要去看夏荷的情况,却脚步一顿,转而走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纳兰邪。
神奇的是,此刻纳兰邪竟然还有一丝气息尚存。
哪怕对方的肚皮被掀起如屠宰场的猪羊,可见里面内脏。
姜守中笑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嘲讽道:“你特么是打不死的小强吗?都这样了,还撑着不死啊?”
纳兰邪微睁着瞳孔渐渐散开的眼睛,嘴唇翕动,气若游丝的他发不出声音。
“你想说什么?”
姜守中蹲下身子侧耳去听。
“救……救……”
男人眼眸里带着哀求。
平日里对生死坦然的他,在生命真正终结的那一刻,还是由衷的感觉到了恐惧。
因为他太年轻了。
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
他还有很多很多舞台没有登上去。
他不该这样死去的。
姜守中哦了一声,对张雀儿说道:“他说他想跟你姐姐道歉,他是畜生。”
姜守中拽着纳兰邪的头发将其拖到坟墓前,让对方的脸对着墓碑。
“老天爷说,大年初三这日,忌动刀,忌见血。”
“但是老天爷还说了,这一日,宜祭祀!”
姜守中说完,用刀刃轻轻划过男人的喉管,鲜血喷溅出来,洒在墓碑上。
纳兰邪眼里的最后一丝希翼,彻底断绝。
望着失去气息的仇人尸体,张雀儿呆愣了一会儿,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深埋在心中的仇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阳光透雾而下,如金银之线,洒落于孤坟之上,映出一抹生辉。
随着风波终于平息,在确认夏荷伤势无大碍后,姜守中来到张阿顺面前,开口问道:“那飞镖是你给我的吧。”
此时张阿顺靠在岩石上,全身如被鲜血浸泡,脸上的血泡也腐烂,明显也到了生命最后一刻。他咧开嘴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是我,因为我知道只凭着我们一家子,是杀不了纳兰邪的。”
“伱怎么知道我跟纳兰邪有仇?”姜守中问道。
张阿顺道:“纳兰邪以为那包厢里,我听不到他的谈话,其实我什么都能听到。我听到他谈及和你的仇怨,而且我也得知你与西楚馆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你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刚才他腹内的那个怪物……”
“是我女儿的孩子,其实也是他的……”
张阿顺咳嗽了几声,乌黑血液顺着嘴角不断嘀嗒,缓了缓说道,“这是专门针对他的一种蛊术,名叫巫婴蛊术,只会寄养在其血脉身上。他每次来面馆吃面的时候,我都放一点,因为我怕他察觉,不敢多放。
两年,两年足以让他的腹内孕养出来。但只孕养还不够,最终还需要阴阳秘术进行刺激,这也是我为什么找你合作的原因。
因为纳兰邪修为高深,唯有将他重伤,让他主动施展出阴阳秘术,巫婴蛊术才会生效。我不行,雀儿也不行,只能找你赌一把。其实这次若非雀儿执意要报仇,我会再等半年,那时候哪怕没有你,我也有把握杀了纳兰邪……”
“爹!”
张雀儿泣不成声,跪在父亲面前。
张阿顺目光柔和的看着女儿,柔声说道:“傻丫头,你以为我和你娘亲不知道你在偷偷修习《祭血大法》吗?你以为那本书真是我们张家的传家之物?那本秘籍其实是你娘亲的啊。”
张雀儿浑身一震。
九岁那年,她和姐姐在地窖里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古籍。里面的文字根本不认识,曲曲弯弯的,当时只觉得很有趣。
后来被母亲看到,严厉责骂了姐妹俩一顿。
两姐妹并没有在意,好奇询问爹爹,爹爹随口说是张家的传家之物,他也不晓得是什么。
姐姐死后,她偶然间在书院的藏书阁内看到了一本用来解字的字书,发现里面的文字竟与地窖里那本古籍里的很相似。
好奇的她问先生借了那本字书,拿回家找出古籍进行对比。
将里面的文字全部解出来后,竟发现这是一本秘籍。于是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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