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保留了他在总参谋部的职位。
能当着希特勒的面说用魏玛共和国时代的法律审判纳粹集团的话的人,现在恐怕也就只有隆美尔和另外几名将军了,而这恰恰触犯了希特勒的最大忌讳,没有任何一个统治者能够容忍背叛,在希特勒看来,隆美尔的这种行为与背叛无异,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解除了隆美尔的指挥权,甚至连今天叫他去统帅部协商将非洲军团从阿尔及利亚撤往西班牙的事情都不再谈起了。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位元帅被解除军事指挥权更令人沮丧的呢?尤其是在目前的这种战局形势之下,隆美尔简直不敢想象,西西里岛陷落之后,当盟军再向阿尔及利亚发动总攻的时候那里的德军会发生怎样的混『乱』,而且,维希法国最近的行动很可疑,很难保证当盟军从正面进攻时维希法***队不会从德军背后『插』上一刀子。
本来,希特勒召隆美尔从北非前线赶回柏林,就是为了协商非洲军团撤退的计划的,面对盟军将对北非德军使用原子弹的核讹诈,希特勒确实有改变顽固立场的可能,但是现在,他已经放弃非洲军团了,隆美尔非常担心,新任非洲军团统帅很可能使整个非洲军团覆灭。
隆美尔有些后悔,他应该听斯陶芬贝格的建议的,希特勒现在确实有发疯的迹象了,一个曾经的理想主义者,现在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精神是极有可能崩溃的,而希特勒正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指导他的工作的不再是理智和直觉,而是一种很难把握的妄想,这种妄想不仅会要了希特勒的命,也会要了许多德国人的命,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德国或许真的会彻底毁灭了。
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几分钟,隆美尔最终做出了决定,他站起身,走到电话前,拿起话筒,迟疑了一下,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电话的人正是斯陶芬贝格上校,隆美尔元帅的副官兼参谋。
“上校,今晚请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元首要召开一次军事会议,在会议上,元首将亲自发表见解。虽然我已经被撤职了,但是在我离开庄园之前,元首指名要我也参加明天早晨的军事会议,我需要有一位有丰富实战经验的高级参谋跟随,并携带一些从北非战场带过来的文件,我想了想,现在我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参谋就是你,明天早晨七点半钟,请你开车到我的下榻处来,我们一起去庄园。”
“是,元帅,我会准时去接您的。”
听到了斯陶芬贝格那沉稳的嗓音,隆美尔元帅长嘘口气,压下了电话,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无力的坐回了沙发,深深的陷进了沙发里。
一种解脱感弥漫在隆美尔的心头,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羁绊已经被他清除了,或许今天晚上他可以睡个好觉了,但是也有可能整晚失眠。
或许,明天就是德国最后的机会了,因为明天,就是盟国最后通牒的最后期限,过了期限之后,德国或许就会遭到盟国空军的战略核打击了,美国的轰炸机,中国的战略导弹,这些毁灭力十足的战略武器,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如果明天的行动不能成功的话,或许德国就没有机会了,而德意志民族也将背负着战胜国强加的罪名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以后,或许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个民族和这个国家的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