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制造舆论背景,迫使英国『政府』做出让步。
用一句不太恰当的形容,这叫“欲将取之,必先与之”,在予取予求之中,保证中国的国家利益的最大化。
同样的道理,赵北之所以吩咐外务部研究与“高丽独立国”建交事宜,也是为了实现中国的国家利益的最大化,不过这个施压对象却不是英国『政府』,而是日本『政府』。
日本早已将朝鲜视为殖民地,而且已在朝鲜半岛苦心经营了十多年,到目前为止,日本在朝鲜半岛的经济利益与政治利益已经膨胀到了无法舍弃的地步,日本国内经济越是疲软,对朝鲜半岛的经济压榨就越是疯狂,在这种局面之下,日本『政府』恐怕不会放弃在朝鲜的利益。
所以,横亘在中日和谈之前的主要障碍除了台湾岛问题之外,就是朝鲜的地位问题了,赵北之所以老早的就抛出所谓“朝鲜地位未定论”,其目的就是向日本『政府』施加压力,用朝鲜的利益交换中国的利益。
说得更直白一些,在这场中国与“高丽独立国”建交的表演中,“高丽独立国”就是一颗被赵北利用的棋子,一旦需要就拿出来搁在棋盘上,将住日本『政府』的军,而一旦不需要了,就会立刻被扔到一边,等到下次需要再利用的时候才会搁回棋盘上,在这个问题上,主动权既不掌握在朝鲜人手里,也不掌握在日本人手里,只掌握在赵北手里。
赵北早就对朝鲜独立派承诺过,一旦机会合适,就会与他们磋商关于两国建立外交关系的事情,而且在五天之前,赵北就已经批了条子,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朝鲜独立派在拿到这个总统批条之后,并没有立即去拜会外务部负责人,而是先拿着条子去了一趟上海,将这个总统批条当成了尚方宝剑,用来压服那些内部的不同派别。
与当初的联合阵线一样,现在的朝鲜独立派也是成分复杂,五花八门的势力都被糅合到了一起,虽然都承认安重根的“总统”身份,但是实际上内部的争权夺利非常激烈,并形成了一个北方派和一个南方派,北方派的活动根据地在天津,南方派的活动根据地在上海,而且都以列强在华租界为联络站,对于外来的朝鲜独立派格外排斥,党同伐异的倾向非常严重。
也正因此,北方派才会特意拿着赵北批的同意两国外务部门就建交问题进行磋商的条子去了上海,利用这个尚方宝剑压服南方派,以完成政令的统一,实际上他们也达到了目的,申桂直之所以能够担任新任外务总长,正是这个政令统一的直接后果,现在,朝鲜独立派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势力整合,就差与中国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了,而两国一旦建交,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中国境内组织流亡『政府』,并公开活动。
所以,当申桂直突然来到北京,要求立即与中国外务部举行两国建交磋商之后,赵北便让督政处全权居中联络,不过他也特别叮嘱过督政处,要“适可而止”,不要牵涉太深,以免到时候拔不出来。
但是要想通过这个建交表演来向日本『政府』施加压力,就单靠申桂直和颜惠庆的表演是不够的,这中间还必须有一个传话人,一个负责跑龙套的,将两国正在进行建交谈判的消息透『露』给日本『政府』,而且这个传话人还必须是个值得日本『政府』信任的人,于是选来选去,赵北选中了朱尔典,本来他是打算专门找个时间给朱尔典演一场戏的,但是没想到朱尔典现在居然追到南苑空军基地来了,而在朱尔典前头,申桂直也被颜惠庆鬼使神差的给送到了南苑,于是,这演戏的主角、配角和龙套都到齐了,只要锣声一响,这场戏就可以唱了。
敲锣的是赵北,他也没做什么特殊的布置,只是叫人吩咐颜惠庆一句,等送朱尔典回城的时候,顺便用同一辆车把那个“高丽独立国外务总长”申桂直也一同送回去,叫朱尔典与申桂直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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