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用意,季雨霖自然不敢大意,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打好这一仗,这既是为总统打,也是为他自己打,更是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打,如果打不好,往轻了说是愧对总统的栽培,往重了说,就是民族和国家的罪人,到时候用不着军事法庭,他季雨霖自己就完全可以给自己一枪,算是谢罪了。
在这样的心境下,季雨霖有时候会表现的格外谨慎,如果换了一名胆大的前线指挥官,或许干脆派兵一部盯住大连日军,然后主力直扑青泥洼火车站,占领火车站后,也不攻打大连市区,而是直驱旅顺,给日军来一个长驱直入,猛虎掏心。
可是季雨霖不这样做,他决定持重一些,先打青泥洼,然后再打大连市区,解除后顾之忧之后,再往南进军,去攻击旅顺日军,争取一举拿下旅顺,结束辽东战事。
所以,当大连湾突然打过来日本海军的重炮炮弹,季雨霖的心就有些悬了起来,他担心侧翼兵力不足,难以抵挡大连日军的正面反攻,因此专门带着一帮参谋赶到大连阵地上仔细瞧一瞧。
经过认真的观察和研究,季雨霖和他手下的参谋们一致认为大连方向的日军并没有反攻的迹象,日本海军之所以往阵地上打炮,估计主要目的是为大连日军壮胆,而且在中国军队列车炮的反击下,日本海军的炮击刚才就已经停止了,现在仍在中国军队阵地上爆炸的炮弹都是大连日军发『射』的野战炮炮弹,而且显然也是『骚』扰『性』质的,并非反攻前的火力准备。
季雨霖悬着的心放了下去,离开了前线观察哨,带着参谋们往铁路那边赶去。
现在,中日两军的阵地基本上就以南满铁路的那条支线作为分界线,以北是中国军队的进攻阵地,以南是日本军队的防御阵地,双方隔着这条铁路对峙,不时发动一些试探『性』的进攻或者反冲击,而且双方的炮兵也不停的往对方的阵地上投『射』火力,将那阵地炸得面目全非,就连那条铁路也吃了不少炮弹。
这里的日军打得异常顽强,依托坚固阵地,丝毫没有惬意,这使季雨霖不得不担心部队伤亡可能会很惊人,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担心,中国军队发动的数次攻击都被打退,没能突破日军任何一处阵地。
对于中国的进攻部队而言,当面的日军防御阵地确实非常坚固,这主要是因为日军阵地的防御纵深很大,几乎绵延一公里的宽度,在这片地域中,日军布置了至少五道防御线,战壕配以防战车壕,确实使中国军队的进攻节奏减慢,而且装甲部队也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进攻难题。
关键就是那几道防战车壕,那是日军专门为中国军队的装甲部队准备的,所有的防战车壕都是又宽又深,而且还很陡峭,壕的两边都埋设有重型地雷,对于坦克和装甲车很有威胁,再加上那些布置在阵地后方的炮兵阵地,使得中国装甲部队很难对正面阵地发起快速突击。
工兵的破障突击也很艰难,日军的炮火非常猛烈,即使中国工兵能够用爆破筒在防战车壕上炸出一道斜坡,但是日军的反击很快就会发起,并用炸『药』包将斜破炸塌。
还是那个地形问题,虽然通过金州地峡之后,陆地豁然变得开阔起来,但是辽东半岛最南端本来就是一处狭长的地形,而大连和青泥洼火车站恰好又扼守在金州地峡的南端出口处,这就决定了进攻一方的部队展开将受到地形的很大限制,换句话说,无法从侧翼快速迂回包抄,只能从当面阵地上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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