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议时,中国国会里的许多亲英派议员反对与德国缔结军事同盟条约,只有少数议员支持中德结盟的倡议,其中就以杨王鹏为代表,他甚至在国会里发表了一次著名的亲德演说,极力鼓吹中德友谊,虽然最终中德结盟的倡议被中国国会“无限期搁置”,但是杨王鹏却因为这次亲德演说而给德国方面留下深刻印象,也正因此,丁克曼才会刻意的与杨王鹏接近,并最终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当然,德国『政府』和丁克曼并不清楚,真正策划这场中德结盟风波的人其实是那位中国的总统先生,无论是国会里的亲英派还是亲德派,实际上都是总统推到前台表演的木偶,杨王鹏当然也充当着这种角『色』,甚至就连他的那次亲德演说的演讲稿也是总统叫人预备的,反应的也只是总统对外政策的一方面而已,并不代表杨王鹏的真实看法。
杨王鹏当然知道丁克曼为什么接近他,关于这一点,总统提醒过,他身边的旧部下也提醒过,虽然这个德国政客兼冒险家有着明确的目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杨王鹏与丁克曼成为朋友,两人都爱好摄影,共同的兴趣似乎比政治目的更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实际上,就连杨王鹏手头正在摆弄的这部摄影机也是丁克曼以私人名义赠送的。
两人的交往已有差不多两年时间,在丁克曼的指导下,杨王鹏的摄影技术已出神入化,与此同时,在杨王鹏的指导下,丁克曼那蹩脚的中国话终于越说越溜,原来的天津味也渐渐消失了,而代之以湖南味。
“丁克曼先生,您来得并不算晚,我们约好了八点整出发,可是现在,刚刚七点半,我们甚至还有时间喝杯茶,聊聊最近的国际局势。”
杨王鹏倒不是客气,他转回屋里,提出壶凉茶,与德国人共同分享。
喝了半杯凉茶,丁克曼兴高采烈的说道:“其实,我更愿意谈谈目前贵国与日本进行的战争,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在这场局部战争中,贵国军队的表现可圈可点,实在让人赞叹。”
杨王鹏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呆在后方,哪里清楚前线的事情?你也不必拐弯抹角的跟我打听,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听说此次对日作战,国防军中有随军记者实地拍摄电影,或许过段日子就能看到了,丁克曼先生,你也不必心急,到时候,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弄一份电影拷贝。”
“多谢,多谢。”
丁克曼也明白,从对方嘴里问不出什么,于是没再追问下去,开始帮助杨王鹏装配那部摄影机,并就欧洲目前的紧张局势发表他的看法。
没等摄影机装配完毕,就听有人在院门外头嚷嚷。
“号外!号外!盖平大捷!盖平大捷!”
听着声音,杨王鹏就知道,是邓刚过来了。
由于杨王鹏的帮助,邓刚离开了洋行,在市『政府』里头谋了份差事,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不过倒也混得不错,现在他已不再像过去那样整天怪话连篇,时不时还过来跟杨王鹏聚一聚。
邓刚跨进院门,往凉亭那边一望,发现丁克曼也在这里,于是几步奔了过去,将一张新出版的报纸往凉亭里的那张石桌上一拍。
“瞧瞧!少校先生,我早跟你打过赌,盖平日军不过乌合之众,最多几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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