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鲍大帅未必就会为北洋尽忠。
不论旁人怎么揣测,至少目前鲍贵卿还坐镇在城防司令部里,毕竟,从中午传回的前线战报来看,联合阵线的部队距离郑州还有十多里,而且目前并没有发动总攻的迹象,那远方传来的炮声只是北洋军炮兵为己方部队壮胆的炮声,而且他们也利用这种炮击为炮兵部队的有序撤退提供掩护,因为留在城外太危险了,那列联合阵线的装甲列车就在附近铁路线上游弋,而北洋军的炮兵阵地也主要分散在铁路两侧,双方都以京汉铁路为争夺焦点。
司令部里除了鲍贵卿之外,高级军官现在只有一个程侍墀,其他的高级军官基本上都派到前线督战去了,这种时候,没有高级军官坐镇,北洋军基层部队的战斗力是很成问题的。
程侍墀是北洋陆军第二师第四旅的正参谋官,相当于联阵部队的旅参谋长,他也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毕业生,与联合阵线方面的蒋方震、蔡锷、周道刚、许崇智等人是同期同学,以前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众人关系也都不错,但是现在,却是各为其主,未免有点同室『操』戈的意味。
本来,程侍墀以为这场豫南之战不会杀得很激烈,毕竟双方的将领很多都是同窗、故旧,但是北洋南进第二军的惨败打碎了程侍墀的美好愿望,他惊讶的发现,此次南北作战,南军完全是以一种打“国战”的心理在打北洋军,换句话说,南方的联合阵线是将一场内战打成了国战,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非常惨烈。
这从北洋南进第二军高级将领的伤亡就可以看出来,四个师长中三个阵亡,一个被俘,战争之残酷让程侍墀有些压抑,如果这真是一场抵抗外国侵略军的战争,这种伤亡率还是说得过去的,可是这确确实实是一场内战。
残酷的内战,程侍墀有些后悔从军了。
“程参谋官,你再去拍一封电报,给陆军部,给段总长,告诉他们,郑州兵力空虚,急需增援,实在抽不出部队,就把开封的赵倜部队再调一些过来,虽说战斗力不强,可好歹也是兵。另外,再给河南都督赵倜拍一封电报,措辞斟酌一些,告诉他,郑州守不住,开封也守不住,开封、郑州一丢,他的河南都督也别想做了,到时候大伙谁都落不了好。”
鲍贵卿的话还没说完,一名参谋从司令部外头走了进来,站在鲍贵卿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李厚基现在走到哪里了?”
鲍贵卿急忙走到墙上挂着的那幅军用地图前,目光在地图上逡巡。
参谋说道:“那过来的电报上说,现在李厚基部已赶到巩县,到底是该去西边的洛阳,还是应该到郑州,李厚基正在等待陆军部命令。”
“程参谋官,你马上再拍电报,知会陆军部,务必请段总长下令,将李厚基部调到郑州,最好能够与第四旅合编。另外,现在南军正在大举北进,陕西亦是南军据点,豫西似已无坚守之必要,潼关的守军最好也能立即撤往山西。”
鲍贵卿命令一下,程侍墀立即着手拟电稿,但是对于鲍贵卿的建议,他认为不大可能被段祺瑞接受。
现在就是各人顾各人的时候,鲍贵卿如此安排,未必没有他自己的打算,李厚基原是北洋陆军第九师的旅长,吴佩孚是他的顶头上司,第九师攻打信阳的时候,李厚基并未随主力行动,仍旧率领两个团驻守登封,负责看住汝州府方向的南军部队,拱卫洛阳东南,但是南军并没有攻击登封,直到北洋南进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