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的守旧派堡垒,要想攻克这个堡垒,不是几万人枪、几十门大炮就可以奏功的。
共进会恰恰是在这个问题上犯了短视的错误,所以,湖南『乱』套了。
作为湖北的南方屏障,湖南一直是赵北关注的重点方向,虽然他以前并不打算在短期内直接介入湖南事务,但是他也不止一次提醒过共进会的领导层注意湖南缙绅动向,可偏偏有人把他的善意提醒当作了耳旁风,结果导致湖南革命形势骤然一变,并牵连贵州发生政变。
贵州政变是两天前发生的,驻扎省城贵阳的黔军因为闹饷而哗变,聚攻军『政府』和都督府,共进会方面的贵州都督焦达峰被杀,副都督钟玉山下落不明,共进会嫡系部队“革命联军”连遭黔军伏击,损失惨重,已退往湘黔边界,现在的贵州军『政府』已落入立宪派手中,省内倾向南方革命党的军政要员要么被杀,要么落荒而逃,几乎一夜工夫,象征革命的十八星红旗就在贵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耆老会”『政府』。
湖南的『乱』局要早于贵州,由于共进会主力部队南征云南,省垣兵力空虚,在贵阳兵变前一天,长沙城外的原清军巡防营数千人同时哗变,随即拖炮进攻长沙,与驻扎城内的共进会嫡系部队激烈交火,战斗持续了一天,共进会虽有会党武装协助,但因火『药』库被内『奸』炸毁,弹『药』全失,最终只能放弃长沙,分兵两路,一路往南退守醴陵,一路往北撤向湘阴,同时派人向驻守湘北岳州的共和军第五师求援。
共和军第五师师长是吴振汉,虽然他是共和军副总司令,但作为客军统帅,他没有权力直接调兵干涉湖南省政,只能再向总司令赵北拍发电报,将湘变详细经过禀明,请示处置办法。
赵北的回电很简单:固守岳州,等候命令。
吴振汉不敢怠慢,立即下令第五师进入战备状态,在岳州城外加筑了两道防线,两天后几艘蒸汽船拖着一批武器弹『药』从武汉赶来,蔡柳林的独立炮兵旅也随船同时到达,岳州人心始定。
赵北接到吴振汉的电报时正在湖北东部视察防汛工作,电报一到,他当即决定立即返回武汉坐镇,虽然路上没敢耽搁,但代用小炮舰的蒸汽机故障不断,走走停停,等他回到武汉时已是湘变之后的第三天了。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这短短三天时间里,湖南局势进一步恶化,共进会退守醴陵的那支部队没能坚守住阵地,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缺乏弹『药』的“革命联军”只好继续向东撤退,进入江西境内,本打算退往萍乡,与阎锡山、李烈钧部革命军取得联系,但进军途中突遭控制在立宪派手里的赣南巡防营精锐部队伏击,伤亡一千多人后被迫放下武器投降,几名将领随即被赣军以“会匪”罪名枪决,余部均被遣散。
退守湘阴的共进会部队也遭到进攻,虽然敌军攻势不猛,但军心一度发生动摇,如果不是蔡柳林的独立炮兵旅及时赶到并投入战斗的话,恐怕湘阴也是守不住的。湘阴和醴陵比起来有一个优势,这里紧靠洞庭湖,又赶上长江汛期,水位较高,共和军的小炮舰可以直接开到岸边,以猛烈的炮火支援守军,而且这里离岳州不远,湖北军『政府』的休养生息政策也影响到了这里,百姓负担较轻,革命热情较高,能够主动为革命武装传递消息。
赵北回到武汉时共和军第五师的副师长潘康时已经赶到武汉,他是吴振汉派回的联络员,负责向总司令汇报湘变详情。
在总参谋部的小会议室里,赵北召开了一次紧急军事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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