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从你手里买保险不是其他人,总是有道理的。
所以裙子短一点,开胸低一点,被客人看两眼或是吃豆腐,她不会翻脸。一旦客人有进一步的意图,又会及时脱身。靠这种走钢丝的方式,她的业绩最好,提拔也最快。
直到险些从钢丝上跌下那次为止。
不是她学艺不精,而是被人陷害。
带梅学怡入行教她做事的上司,担心被抢了位置,主动把一宗大单让给梅学怡做。
对方是个工地二包,手下有几十号工人。
二包和不少江湖人有来往,逐渐把自己也当成江湖人。说话大嗓门,动不动就喜欢抡拳头。人吝啬且好色,付了钱一定要拿到好处才行。
一口气拿下几十张保单的梅学怡,还没高兴几分钟,就发现这次的对手和以前的不一样。他更粗野,也不在乎体面。签了单就要梅学怡做全套,以后还要当情人。
梅学怡费了好大力气才逃掉,但是这个二包纠缠不休,搞得她焦头烂额。
就在梅学怡到肥标武馆去推销保险的时候,二包带了几个工人把她堵个正着。
二包显然不知道肥标武馆底细,只当是普通的馆,根本没当回事。拖拽梅学怡向外走,非要她去酒店开房,如果不答应就要到保险公司去闹,不但要退单还要让梅学怡名声扫地,再也做不了这行。
不管是色令智昏的二包,还是苦思脱身之计的梅学怡,都没注意到在一边对着木人桩打拳的杜志辉。直到他突然出手,一记凌空飞踢,把正在大声叫嚷的二包踢翻在地。
紧接着十几个义丰打手冲出来,拿着球棒、铁管,把几个工人围起来打,直到几个人都不能动才停止。
杜志辉扔下球棒后,向梅学怡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现在这样,保险公司要不要赔钱?”
“我那天晚上陪他去太子道赛车,志辉赢了对手,赚了一笔钱。拿奖金请我吃大餐,又过海去澳门。我们先赢后输,回来的时候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即便那样,我们依旧很开心。回到港岛就决定在一起。我知道他是社团的人,也知道他叔叔不喜欢我。可是我不在乎。哪怕他一直在道上混,我也会跟他。不是因为他的钱,只是因为我喜欢。”
陷入回忆中的梅学怡面露笑容,人显得比之前更漂亮。
陈彦祖问道:“也就是说你和他分手不是因为他混社团?”
“不是我要分手,是他要赶我走。”梅学怡一声叹息:“我刚怀孕的时候,志辉很开心的。但是没过多久,他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对我非常冷漠,要我离开他。又开支票给我,说是青春损失费。我一开始以为他外面有其他女人,还安慰志辉说没关系,我不在乎。但是后来发现不是那样。他根本没有其他女人,但是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去做什么。也是那时候,阿福约我去长洲。我对志辉说,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居然真的让我去,还让我走的越远越好。最后还说……说孩子不知道是谁的。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收拾了东西搬回自己家,结果没多久,就知道他出事。”
“杜志辉和你分手距离他抢劫杀人,间隔多久?”
“不到一个月。”
“那杜志辉除了对你态度变化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反常行为?”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怪怪的,经常神不守舍,打电话还偷偷跑出去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窗边抽烟。我问他是不是有心事,他也不肯说。他会和我吵架,又会突然抱着我说对不起,还和我聊孩子以后做什么。是做医生还是律师,又或者当警察。我甚至怀疑他得了精神分裂。”
“对不起,精神鉴定这个方法已经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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