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小次郎道:“是。”
张郃住宿。
龚子棋睁开眼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腹部痛的要命。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自己人给暗算了。
理由非常简单。
他被捕太久了。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被捕的人,除非他是一个死人。
这是军统的规矩。
龚子棋以为,这次是自己摆脱的开始,却没想到差点成为了自己的坟墓。
咳咳!
龚子棋咳嗽一声,张郃立马就应声推开了门。
门被打开之后,张郃迅速走过来。
“子棋,你醒了?”
张郃关心的问道。
“大哥,我又麻烦你了。”龚子棋苦笑道。
“是不是行动处的人对你下手的?”张郃更关心这个。
龚子棋道:“大哥,军统的规矩你也应当明白,只是我们想的实在是太天真了。”
张郃怒气已跃在脸上。
他道:“那也不能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
龚子棋反问他:“如果是情报二处的人被捕呢?”
一句话,张郃哑口无言。
军统的家规历来森严。
“大哥,你觉得我们的脑袋还在我们的脖子上吗?你错了,我们的脑袋都是别在戴老板的裤腰带上,老板说杀谁,我们就得杀谁,这就是我们这些做学生的使命。”龚子棋突然有点难受。
他的声音微弱,但听起来充满悲凉。
“以前我们都说,忠于老板,就是忠于校长,忠于校长就是忠于党国,可现在,老板把我们放在哪里?校长又把我们放在哪里?”
悲从脚底冒到了头顶上。
“对了,大哥,你哪里来的盘尼西林?”龚子棋清楚,他被捕之前,军统上海站所有医药用品全部都已经移送到前线去了。
现如今在上海想要弄一瓶盘尼西林,都难如登天。
“说来也巧,我原本打算黑市买来着,却没有想到路上的时候遇到了东野溟,我劫持他去了日军医院拿的。”
张郃说道。
龚子棋问道:“那你……”
张郃道:“我可不敢在那个地方杀了他,一旦开枪,那我也无法做到全身而退。”
听闻,龚子棋松了一大口气。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