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仰之尚平静:“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江应聿的笑中带些无奈,似感慨自己的自不量力:“其实那天大家一起吃饭,她和我说,她回来要和孩子的爸爸在一起。”
温仰之的背像是被钢钉钉住,心脏流出一股温暖的血流。
江应聿低头看着手里剔透的酒杯:“一开始她说她有个孩子,是你的,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也有问她,愿不愿意让孩子有两个父亲。”
他抬头看向温仰之:“但她说,可能她不会和你结婚,但大概率也不想再发展别的关系了。”
那些不安的猜测终于尘埃落定。
她是想和他过的。
只是她说不出口拉不下面子。
温仰之没有表露什么,只是淡定替他倒茶:“你和欲晚在一起过?”
“在一起过,但时间很短,是她和你分手快两个月的时候。”江应聿表情有些苦涩,“她答应我试一试,但也是她提的分手,和你当年所料一样。”
她原来真的会受不了他对谁都好。
江应聿回想起来,真的是自己太年轻:“我那时和你说我可以改,我的确改了,有异性的场合我都不去,有时间就陪着她,但她和我说,这样是困住我,我本不是这样的人,她单方面和我分开了。”
他现在都记得云欲晚和他说的话。
你跳伞滑雪跑酷蹦极,去过北极,进过热带雨林,全世界各地都有朋友。
你本来就是一个爱好自由的人,如果我现在要求你不和异性朋友交往,以后就会要求你戒断所有社交,我会要求你穿我要你穿的衣服,陪我看我想要你陪我看的电视剧,限制你的人身自由,用这种剥削的方式,从一个自由的你身上得到安全感,这不是爱该有的样子。
她说了那些话之后,江应聿逐渐想到,以前她能和温仰之在一起,可能她要的安全感,温仰之恰好能给她,他就可以做到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她。
而自己要花大力气才能成为和她兼容的伴侣。
他和Millie其实是不相配的,当年温仰之说的那些话,终于射入眉心。
江应聿接过温仰之递来的茶杯,轻轻落下:“你们其实很合适,因为你爱她的方式是她最想要的。”
很可惜,他不是这个人。
“君子坦荡荡,不蔽人之美,你和我说这些,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帮助。”温仰之抬手拿杯子,轻轻碰他的杯。
两人把茶释怀。
npd追求独一无二的偏爱,绝对不要泛泛的体贴。
温仰之正因为边界障碍,很难爱人,一旦爱人就是绝对的唯一,在他这里,云欲晚永远是绝对的第一。
江应聿是正常人,但她的情况不算正常,她是凹,应该找到另一个不正常的凸,可能不正常的才能满足她的需求。
比如不正常的偏爱,不合群的强大。
温仰之可以确信,他一辈子都会如此,哪怕他开始走出障碍。
知道云欲晚还是想和他在一起的,他心生安定。
晚上云欲晚刚把轻轻哄睡着,温仰之就进来了。
她起身要去叫照顾轻轻的阿姨进来,温仰之站在走廊里,她走左边,他就挡左边,她走右边他就挡右边,他像座大山一样挡在面前。
云欲晚抬起头质问:“想干什么?”
温仰之顺手把她落到胸前的头发往后拨,长指勾着发丝:“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面无表情:“谁喜欢你,别自作多情。”
温仰之悠然反问:“不喜欢我,回来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当天晚上就开了房找我?”
她毫无反应,只是无情:“太寂寞了。”
温仰之淡淡:“两年都没有寂寞,一看见我就寂寞。”
云欲晚无语白他一眼。
她还想过去,温仰之直接把她抱起来,她不挣扎,他就上楼抱到自己房间。
云欲晚被他丢到床上,她手撑着支起身,嘲讽他:“你这段时间学我学得还挺爽的,怎么不学了?”
温仰之淡定反问:“你不是在学我?”
“我没学你。”她的嘴比蚌壳还硬。
他当着她的面解袖口脱上衣:“你现在就在学。”
云欲晚爬起来一把抓住了他脱衣服的手:“别脱了。”
他垂着眼皮看她,带些居高临下的揶揄感:“不是很寂寞吗,这不就是你要的?”
她握紧他的手,嘴上却从容自得地不饶人:“难为你上这种没钱的班,我还以为你上班都是分分钟几千万上下。”
“我不能自己要,得你勾着我,我才能脱是吧?”温仰之饶有兴趣。
她从容的语气里夹枪带棒:“你现在也可以去大街上脱,又没有人拦着你。”
他却想起曾经的云欲晚,她十六岁不小心打碎了他的水晶灯,忐忑不安地来告诉他。
他喝得很醉,看见她攥着衣角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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