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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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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仰之微微抬眸看她,眼底无波:“怎么不叫?”

    她觉得说不出口,扭捏道:

    “不要了,我随便说的。”

    温仰之侧眸看她,黑如沉水木的眼眸淡淡:

    “囡囡这么不听话,不叫人,哥哥教过你要懂礼貌的。”

    他越淡漠地讲出这句话她就越羞耻,越觉得带着火星。

    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故意这么说,要看她的窘迫局促,一下子脸烧得更厉害。

    她紧紧抱住他的脖颈,躲在他怀里羞怯难当地看着镜子:

    “姐姐…”

    他却不放过她,薄如蝉翼的唇轻动:“我刚刚说了,应该管这个姐姐叫姐姐吗?”

    云欲晚终于艰难启齿:

    “嫂……子。”

    看到她羞耻难耐,温仰之才终于放过她,略带满意。

    小儿科的想法,小孩一个。

    她忸怩到不好意思看他,温仰之却故意侧身,让她看得见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对着镜子,他吻上来片刻,柔软深入的吻抵进深井,填满空虚,像是奖励她看哥哥和嫂子接吻。

    云欲晚更觉得羞耻丢人。

    明明他表情长相都是禁欲的,连语气都是凉薄不走心到有点性感,没有看她,像是随意的一句夸赞:“囡囡真乖。”

    她汗颜无地:“快点抱我出去,不要在这里了。”

    温仰之终于肯抱着她出来。

    云欲晚像只鹌鹑一样低着头,心里又甜蜜又羞愧,以后都不要和温仰之说这些事了,丢死人了。

    他怎么还要实施啊。

    温仰之还和刚刚一样认真拼拼图,他侧脸专注,始终如一的冷静镇定,云欲晚一直看着他,他是身处高位的人,做事高度专心冷静是必然,哪怕是小事。

    听说五年前他被绑架,当时在海上,绑匪要撕票,枪口都顶到他太阳穴上了,特防部队到的时候,只看见绑匪腿上中了一枪,他一身的血,看起来比绑匪还严重,只是站着,低头随意用撕碎的衣衫布条绑住手臂出血口上端,说一句船舱内有违禁走私物品。

    她听到赵琴说的时候都要吓死了,她差点就失去温仰之,为此哭了一夜,吓得后怕不已,结果发现,他被救出来后回到国内的第二天,还在国内陪人交易所上市敲钟,行程都没变。

    她鲜有的忍都忍不住,觉得他被银行虐待,打电话给他,哭着问他还好吗,他只说海上风景不错,当放了半天的假。

    当时她哪知道他嘴硬的个性,听得她想咬碎手机。

    被绑架的是温仰之,得创伤后遗症的是她。

    温仰之摁拼图的声音轻响,她回神。

    他摸拼图的时间久了,她发现他手指上粘上了一点木屑:

    “哥哥,你手上有屑屑。”

    她抓住他的大手,轻轻拍他的手,把木屑拍掉。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有轻微一刻的温柔。

    云欲晚被他抱着,已经无比满足,靠在自己喜欢的人怀里,他还有回应,好像这七年来她都在等这一刻。

    温仰之把那片拼图拼得差不多了,看见角落被拼出来的一个艺术签名,是云欲晚的名字,意识到什么,轻声问她:

    “自己画的?”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嘻嘻答他:“画好之后找了打印拼图的店打出来的。”

    却不知道她画技高超的画落在他眼底是什么感觉。

    更多是写意,但从渡鸦优秀的结构看就知道绝非普通画手,更何况个人风格明显的色彩与细节处理,出色的审美。

    立在悬崖上的渡鸦羽毛蓬张,眺望远方眼神锐利,胸毛蓬松清晰,翅膀和背上的羽毛虽然如夜色一般黑却是粼粼有反光的,带一点鸦在阳光下会反射出来的五颜六色,身体庞大挺拔,喙尖而长,有刺碎血肉的硬度,细看其实爪子上有伤,翅膀羽毛有断裂的开口,但渡鸦的神韵太逼真,很难注意到这些细节。

    这幅画来自六年前,十八岁的云欲晚。

    如果他有机会学一直艺术,他都赶不上云欲晚,她会是那个画室里最优秀的学生,只能仰望无法超越,望尘莫及。

    他在艺术上没有这样的天分,只是钟意而已。

    如果他此刻是画手,对她应该是难以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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