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他说，顿了顿问道，“不过，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戚绵眨了眨眼，心想差不多吧，反正都已经是某种意义上的老夫老妻了？
“谢千时。”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在叫出他名字的下一秒，嘴角渗出来极其刺目的鲜血来，戚绵的脸色在一瞬间枯败起来，苍白的肤色映衬着鲜红的血，惊心动魄的美感。
谢千时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了。
“戚绵？！”
她的生命力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快速流逝，相应的，被绑定的谢千时同样如此。
鲜血涌到喉咙，戚绵不可避免地小声咳嗽起来。
她用五万积分兑换了那枚戒指，又用剩下的积分兑换了必死的毒药。
“我没事，咳咳……你听我说。”她的声音越发虚弱起来，谢千时的瞳孔紧缩，他握着戚绵的肩膀忍不住收紧，但在她细弱的声音里，他没有再去挣扎，只选择麻木地聆听她剩下的话。
“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相遇了，这一次也只是众多相遇中的一次。”戚绵快速地说着，她预感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你别难过，下个世界，我们还会遇见的。”
戚绵眼前的面孔开始模糊起来，谢千时的生命体征同样在减弱，但相比之下，他只是脸色越发苍白，握着戚绵的手却不断用力，将人拼命地抱进了怀里，力度大到像是要揉碎她似的。
他闭了闭眼，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