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很快过去,李致又开始忙碌起来,而许辞青却因为月份逐渐变大,开始闲赋在家。在家无聊,她除了打游戏,就是跟着阿姨学做菜,或者沉浸于网购,给即将出生的孩子选衣服选尿不湿。
她选的衣服多是女款,李致很纳闷,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直觉。”她自信道。
“万一是男孩呢?”
“那也没事,反正才出生他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睡,不会管自己穿的是男装还是女装。”
……
有点道理。
预产期是在四月,许辞青怕痛,选择剖腹产,李致把工作早早安排好,调出两天假期,准备全程陪伴她。
生产那天,管玉书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陪着姥姥他们一起在外面等,李家两位老人也来了,一众人很有气势地守在手术室外,惹得其他路过的人忍不住观望。
许辞青的各项检查都没有问题,主刀医生也非常有经验,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担心,只有李致,四十多分钟里全程木着一张脸,眼神冷得掉渣。
他其实知道她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心里就是难受,因为他知道,取出孩子只是第一步,后面她还要经历排恶露,伤口疼痛,通奶等一系列流程,要忍受孩子半夜止不住的啼哭,要面对产后身材的走样。这个过程是选择成为母亲避免不了的一步,但是他并不想让她遭这些罪,和她在一起的初衷明明是因为爱她,想让她平安快乐,可还是让她走了这一步。
他对孩子是没什么执念的,辛苦地抚养一个孩子长大,然后看着他注定离开自己,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期待的过程,但是她想要,体验普通人该有的一生,他也不会拒绝,只是,他很心疼她就是了。
思绪一旦发散,就收都收不回来,直到里面传出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他才回神。
医生把孩子抱出来的时候,他无暇顾及,甚至没看一眼这个皱巴巴的婴儿,一心只顾着许辞青,握到她手的那一刻,他总算是放下心来。
“感觉怎么样?”
“还行,看到孩子了吗?”
“看了。”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皱巴巴红彤彤,和所有刚出生的小孩一个样。”
许辞青不满意他的回答,“怎么感觉你嫌弃她?人家再长长就好看了。”
“我知道,没有嫌弃。”他解释,然后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和我们讲,不想喂母乳也不要勉强,我只想你开心点。”
“好的,我听你的。”许辞青知道他担心自己,安慰他。
几天后,许辞青出了院,带着孩子回了家。李致很早就把月嫂找好了,所以她不需要太费心思,只需要好好保重身体就行。
生孩子带来的一系列变化其实是让许辞青有些落差的,比如肚子上多出来的那层松松垮垮的赘肉,不断脱落的头发,以及胸部的胀痛与不适。
她虽然不说,但是李致都知道,他每天尽量准时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是洗了手去抱她,按时用热水帮她局部热敷,缓解她的不适。坐月子的前几天她容易出汗,精神不振,他每天都会耐心地用温水帮她擦身子,晚上睡觉时,他会一直牵着她的手,如果她睡不着,他也会起来陪着她,找话题和她聊,分散她的注意力。
慢慢的,看着女儿越来越白净的脸蛋和李致一如既往的体贴,许辞青渐渐释怀了。
两个多个月后,在李致和月嫂的照顾下,许辞青的身体恢复了很多,孩子办完百日宴后,她开始重新健身,更加注意饮食。也是百日宴后,两边的老人想多见见孩子,也不嫌累得慌,隔一天就早早的来到家里,轮流带孩子,月嫂拿着工资,活儿却变少了不少,特别不好意思,要不然许辞青开解她,她都要开始惶恐不安了。
孩子快五个月的时候,她的身材恢复了一些,气色也好了不少,重新回工作室上班,大家都觉得她除了圆润一点,没什么变化,甚至更光彩照人。吴悠悠最夸张,说她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同时,又兼顾着极致的女人味儿,露露在一旁疯狂点头表示赞同,许辞青很有自知之明,懒得理她们,用零食打发掉两人后,安心工作。
这天下班回家,仔细洗干净了手,她照例从月嫂手里抱起女儿,跟她说话,为她讲故事,她那么小肯定听不懂,但是她看着妈妈的时候很专注,不时挥着小手,咧开没牙的小嘴朝妈妈笑。
“四月笑什么呀,跟妈妈说说好不好?”她亲亲女儿的小手,闻着她身上甜香的味道,温柔地逗她。
四月还是咧嘴笑,蹬了蹬小短腿,伸手要捏她的脸,许辞青可不敢凑近,生怕她又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儿薅,只是迅速地又亲了她的小脸一口,迅速将脸躲开。
李致一进家门就看到妻子躲女儿的动作,他有些好笑,迅速洗完手,他从她手里接过孩子,道:“还是我来抱吧,她抓不了我的头发。”
“别,我再抱一会儿,过段时间就抱不了。”
“什么意思?”
许辞青这才想起忘了告诉李致自己十月中旬要出国一趟的事情。她亲了亲孩子的脸,有点心虚道:“我没和你说过吗?十月我要出去一趟。”
“没有。”李致把孩子抱过来,语气平静地问,“这次要去哪儿?”
“欧洲,要去好几个地方取景。”
“去多久?”
许辞青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最多就十天半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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