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他手指捏得发白，耳垂也变得通红，却始终无法反抗，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
她摸了摸他因咬牙而绷紧的下颌，道：“这下知道被人为所欲为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了吧，李医生？”
李致没说话，只是轻轻松了牙关，在下唇留下一点淡淡的齿印，那是他忍耐的痕迹。
许辞青在心里叹了口气，见好就收。她那么喜欢他，不可能折磨他太久，这次也不过是想让他感受一下被拿捏的滋味，并不想让他太难受。
轻轻把他的睡衣拢好，她摘下了他眼睛上的领带，正想说今天先放过他，却对上他晦暗隐忍的眼神。他此刻只字未语，面上也平静无波，但是许辞青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了一下。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她试探开口。
他看着她，眸色深深，很久没有说话。
还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嗓子像是被纱纸磨过，带着略微粗糙的低沉，“许辞青，我爱你。”
表白来得太突然，她一下子愣住。
他以前也表白过，但用的是喜欢，而不是这个承载着深厚情意的字。
许辞青的心脏像是坐上了直升机，高高地往天上抛去。她屏息了好一会儿，等心跳声恢复平静了，又捂住他的眼，带着不自觉的笑意一本正经道：“干嘛突然说这个。”
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李致却不再说话了，他轻喘了一下，在她退开之际猛地崩开了缚在他手上的腰带，然后手掌紧贴她的背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解开的？”改变突如其来，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李致的手掌似乎带着火苗，一寸一寸地把她的背引燃，让她浑身不自在。“我之前是在陪你玩儿，并不是挣不开。”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开口，“许辞青，我真的很爱你。”
“唔……”
所有的话都被他的吻吞尽。
快十一点，许辞青在浴室里洗完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有些恍惚。他今天确实很温柔，翻来覆去地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想到他那双专注得快让她溺进去的眼睛，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担忧。
她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爱的，哪怕他不用说。重新在一起后他明显占有欲更强，也很粘人，一双眼睛里除了工作，只剩下她的影子，只是许辞青还是担心，担心自己陷得太深，万一以后出了什么意外却再也抽不出身。
她肯定是想陪他很久很久的，只要他不变心，她也会有信心走下去。可是那些遥远的威胁，那些藏在平静水面下的不对等依然是存在的，他的家，他的圈子，她好像依然融不进去。学生时代的那些时光仿佛是她偷来的一样，如果当初李致不曾回到小县城，她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到他这样的人。
现在她已经不妄自菲薄了，可是她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让自己为难，唯一可行的，就是李致会无条件为她妥协，那么，他会吗？
“怎么在里面这么久，不冷吗？”他敲了敲浴室的门。许辞青回神，裹紧了睡衣。
“马上出来。”她梳了一下头发，打开门。
“怎么我洗个澡你都要守着，怕我跑了吗？”她笑着调侃他。
“不怕。”他牵住她的手，“但是很想你。”
因为这句话，许辞青那些细小的忧愁都没了，她心里吐槽自己真好哄，面上却笑盈盈地看着他，道：“不是在一起吗，怎么这样也会想？”
“不知道，反正不上班就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想要点私人空间吗？”她捏捏他的手指。
李致偏头，褪去汹涌欲望的眼里是温情和爱意。
“我的私人空间就是你。”他说。
许辞青忽然停下，踮脚朝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继续牵着他往卧室去。
去他的以后，反正这一刻他爱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