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的话像一把利刃深深刺入我心里,我脑中又不由浮现出沈麟消失前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看我时复杂难辨的眼神,他当时大概已做好了自己去送死的准备了。我心里的痛楚陡然扩大,像是一滴血滴进了一盆清水里。
大牛拍拍我的肩头,安慰道:“凭麟哥的本事,一般东西是伤不了他的。”
我点点头,但愿如此。不知何故,我心里总觉得跟沈麟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难解难分的关联。
雄鸡破晓,东方的天际露出一丝鱼肚白。依稀映亮的群山此起彼伏,深翠斑驳,恰绘成了一副美韵无穷的自然画卷。
我一边深吸着这黎明的清新空气,一边帮着生叔打理好行装。至于小伍子,经过一夜的修养,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由生叔交给邻居牛伯照顾了。临走前我还特意瞧了牛伯一眼,人特憨厚,嘴边总是挂着盈盈笑意,我亦放下心来。生叔看透了我的心思,故意哂道:“连我都不放心了...”嘴里虽是这么说着,眼神中却不由透出欣慰的神光。众人不禁为之莞尔,开始踏上了归途。
一路奔波略去不说,见过沈二爷已是到了半夜。原本透彻清明的天空里竟在不知不觉中飘起了雨粉,打在人脸上凉浸浸的,我不觉寒意,反倒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清爽。
自从我们从沈二爷这里离开至今不过一周的时间,可眼前的二爷显然变了许多,说的准确些,说苍老了许多。我心里根本没有多大怀疑,只以为是担忧所致。二爷客厅里的摆设仍旧依然,宽阔的红木桌,及具欧式风格的嵌墙落地窗,无一不透出股清新爽朗味儿,只不过那些曾让我跟大牛垂涎三尺的古董珍玩此时已再勾不起我们的欲望。
沈二爷甫见生叔时,身子竟猛地一震,脸色倏地绷紧,以着沙哑的嗓音道:“生...生子,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褚天解释道:“二爷前些天生了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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