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大牛吼了一声:“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奔至登山绳之下,毫无停顿,便徒手沿着绳子上攀,丝毫不去理会身后愈演愈烈的轰隆声。
当我跟大牛一身冷汗的重新爬回地下要塞时,脆弱的石层终没承受住热浪的冲击,整间墓室轰然塌陷。其余几人骇然失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感觉脚下一震,接着整条要塞亦跟着晃了起来,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这定是墓室的塌陷引发的连锁反应,以至要塞也要跟着遭殃。
我们相视无语,旋踵便以近乎极限的速度死命沿着冗长的通道狂奔。
火焰呼啸声,碎石掉落声,耳边呼哧的风声,所有一切在近一刻钟的狂奔中归于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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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星已逐渐隐去,幽暗的苍穹一片惨白。
躺在出口旁枯黄的草地上,我再没半分力气爬起来。包括秦雅在内,我们五个就这样静静躺在地上,深吸着这略带湿润的朝气,脑中几乎归于空寂。
前一刻的惊天动地,生死相搏,我不愿再回忆半分,只觉那是一场梦,刺痛内心的一场梦。九死一生,静静感受着黎明朝露本是一件最为动人的事,但我却提不起半点兴趣,沈麟的生死未卜,前途迷蒙不清,怎教人不神伤?不知什么原因,沈麟已深深融入到我的生命轨迹里,甚至有一种说不清的纠缠感。
耳畔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似在演奏一曲生命的交响曲,我虽已经恢复了一多半的体力,但也没去破坏这一刻难得的安宁,闭目深深感受着黎明前的安详。
我被一阵手法拙劣的摇晃震醒,原来自己竟在刚才极度松弛的状态下睡着了,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出自大牛那丫之手。
“看你睡得这么香,我们都不好意思叫你了。”一阵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时错愕,原来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秦雅也会拿别人开涮。
我用极夸张的姿势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说道:“原来雅姐并不是表面这么冰冷的。”酣眠了一觉,脑袋里清醒了许多,不知什么原因,我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那就是沈麟仍然活着,而且已经到了千里之外。那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虽然悬在心际里若隐若现,但又却像是现实般真切。所以我的心情也不由跟着开朗起来。
闻言不待秦雅说话,分外热衷于这方面事情的大牛便迫不及待道:“恩,不错,原来雅姐温柔起来更是美若天仙。”死里逃生后,大牛显然是有点得意忘形。
对于我俩半开玩笑的话秦雅却不买账,她板起面孔,一本正经道:“你们这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差点陪你们丧了命,现在却还有心思说笑。我跟大牛脸脸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先说笑的,现在竟然反过来教训我们。
“你们快来看一下小伍子,他好像受伤了!”身侧突然传来落凡焦急的声音,我跟大牛同时色变,差点忘记了这小鬼。
此刻小伍子正躺在落凡身侧,双手紧扒在地上,脸色苍白,牙关紧咬,似在承受巨大的痛楚。我忙俯下身抱他起来急切问道:“伍子!怎么了?!”
听完我的话,小伍子眼皮跳动了一下,接着有气无力的说:“我肩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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