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却是暗暗佩服。记得前世所读书中曾载,那禅宗二祖慧可大师、全真七子中刘处元道长,均是以善于在『妓』院中悟道而闻名于世,不想这郑知也是同好,以儒家耆老之尊,投身『妓』院之中,必不让佛道二门,专美于前。就是比诸后世的李卓吾、龚自珍那等肆无忌惮的牛人,也是不惶多让。
正在此时,忽然自若雪房中传来郑知惊喜地声音:“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众人正在惊疑,只见郑知由房中直抢出来,手舞足蹈,见了卢鸿也不管其他,一把拉住卢鸿的手道:“我知道了!哈哈,卢鸿,你说得果然有道理,我知道了!”
卢鸿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见那若雪红着脸,过来给郑知整理衣服,郑知却恍若不觉,拉着卢鸿地手,犹自唠叨道:“想不到我糊涂了几十年,直到今日,方才洞见本心,明了大道。此次以诚自明,终于脱去桎梏,只觉心中活泼泼地,天地顿然开阔,竟是如此不同。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卢鸿此时却是真的佩服起郑知来。世间不管做何学问,都有这等积量变而突然质变之时,瞬间开悟。卢鸿记忆中前世一位朋友,苦练书法数十载,功夫下得极深,但写出字来,就是差些什么,总是不对,万般苦恼。偶尔一天和一位朋友谈起太极拳来,忽然就触动灵机,一下子明白了。他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说是忽然知道了,字就写得生动灵活起来。这类事情,说来玄妙,却是屡见不鲜。
卢鸿笑道:“恭喜恭喜!老爷子既然知道了,可否便既回家,免得家中人挂念?”
郑知也笑着说:“这是自然。呵呵,只怕家中已经开锅了吧。”转身看了看为自己整理好衣服的若雪,微微一笑,却不说话,起身便要离开,卢鸿连忙跟上。
那花四姑却挺一挺胸,拦住了卢鸿道:“小兄弟却是且慢走。”
卢鸿看着花四姑笑靥如花,心中却暗暗发苦。就是怕这位姐姐纠缠不清,想趁『乱』一起溜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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