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华一叹气,“当初那个算命先生高速我,保才不能离家超过百里,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我问他为啥,他也不告诉我,说啥天机不可泄漏,这个消息我一直没敢跟保才说,怕他知道以后拿这个事威胁我,后来他和家里闹别扭,我心想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吧,结果还没等我说,就跑了…”
“他能威胁您什么?”陆孝直皱了皱眉,跟蒋保才处了这么久,觉得这人不像是乘人之危爱要挟人的人啊。
“威胁我给他交学费啊…”蒋建华哀声叹气道。
“他用自己不能离开一百里的事,威胁您给他交学费?”陆孝直一时也乱套了,真要这么威胁,不答应交学费就离开一百里,答应了交学费,去上大学还是得离开一百里,天底下有这么威胁人的吗?“您…多虑了吧?我觉得保才不是那样的人,您如果早实话实说的话,他未必会走…如果我见到他,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对了,大伯,不知道您能不能带我见见当初给保才算命的那位老先生?”
“你…也想算命?”
“不是,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这位老先生…”一时间陆孝直也不知道怎么说,“一来是保才的事,二来是一位朋友委托我的事…跟您说句实话,算命的事,我多少也懂一些,我师傅是天台山的道士,依我看,保才命里并没有什么旺家之相,不知道那位先生看出了什么别的东西,所以我想见见他。”
“你…你懂算命!?”听陆孝直这么一说,蒋建华也是一愣,站起身把陆孝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也许是陆孝直脸上的大红斑所起到的心理暗示作用,这蒋建华还真就感觉陆孝直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小伙子,你说的那个田老爷子好几年前就搬家了,但你放心,我蒋建华豁出命不要了,也帮你打听清楚!你能不能先看看我这买卖是咋回事!?是不是风水不好?”
“您一直在这营业?”陆孝直也服了这个蒋建华了,打听个人用得着把命搭上吗?
“以前不是,后来买卖不行了,好地方租不起了才搬过来的。”
“那就不是风水的事…”在陆孝直看来,这两间小屋风水虽说算不上好,但也没烂到败家的地步,“您的生日是哪年哪月哪日?几点?”
“1947年,你问我生辰八字吧,我记着呢!”蒋建华皱着眉思索了一阵道,“丁亥、乙巳、乙卯、庚辰。”
“您真专业…”陆孝直也笑了,现代社会能知道自己八字的人还真就不多,看来这个蒋建华不定找多少人算过呢…“买卖不好跟您没关系…我能不能去您家里看看?”
“行!行!”蒋建华一听陆孝直要去家里,赶紧把桌子上几张破纸收进了包里,拿出锁头便要出门,“我开车回去,小伙子你就委屈委屈坐后面吧…”
“嗯…”一听有车,陆孝直也是纳闷,不是疲软么?怎么还有车开,等到拐弯抹角绕到农技站里边,可算是明白了――“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