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回到:“这事还得从昨日里钮祜禄主子去慈宁宫请安说起。”
作为乾清宫主管太监,梁九功的消息不可谓不灵通,因此康熙一问,他立即将慈宁宫和永寿宫的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回禀。
康熙坐正了身子,心下动容,叹息道:“朕不孝,让太皇太后老人家跟着操心。”
梁九功像个木桩子,一点动静也不敢发出,其余宫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心,这等涉及到太皇太后,大皇子,皇太子的事情谁敢碰,是嫌命太长了吗?
最终还是康熙打破了这份沉默,见着众人噤若寒蝉的样子,他顿了顿,不悦地问道:“这乌雅氏又是怎么回事。”
康熙心中自有尺度,不论呐喇氏如何,就凭她服侍了自己这么些年,还是皇长子的生母,这就不能轻视了去,太皇太后和钮祜禄氏是上位者,敲打一二尚且可行,若乌雅氏这等根基浅薄的也趁此冷嘲热讽,那真真是活腻了。
想到这,康熙冷笑出声。
梁九功觑着康熙的神情,拿捏着分寸:“万岁爷,呐喇格格和乌雅格格的恩怨,还得追溯到乌雅格格刚进宫时。”
康熙眼皮微抬,示意梁九功继续。
梁九功斟酌着说出呐喇氏邀请乌雅氏先去延禧宫,再去慈宁宫请安的事情。
康熙的眉头越皱越紧,在眉心拧成一团,他只是没有将心思放在后宫之上,但不意味着什么也不懂,作为帝王,他天生的便对这里面的种种弯绕格外敏感。
闭着眼叹口气:“莫怪太皇太后老人家敲打。”
从躺椅上站起,走到盛开的海棠树下,摸着海棠的花瓣若有所思:“胤礽有一晚突然发热,我带他坤宁宫住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有人磕头,可是她?”
得到梁九功肯定够的点头后,康熙最后那点怒火也笑了,这乌雅氏非但不是他想的那般张狂,反是个恭敬守礼的,反而是呐喇氏...
康熙几乎毫不犹豫便下了决定:“梁九功,胤禔也快进学年龄,你带人将西五所收拾出来,让呐喇氏将胤禔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