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刺鼻的血腥味与沉重且费力的喘息声！
噗！
白夜的双眼中喷出一股鲜血，紧接着是双耳。
他手中的黑刀缓缓消散，身形一跌跪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杨林双手持剑，拼尽全力将杨树剑拔出，结果一个身形不稳倒退了好几步。
杨林弯着腰，他想举起剑，却举不起来，只能拖着剑一步步走向白夜！
沉重的大剑在地上划过，不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来到白夜面前，杨林咬紧牙关，用上最后一点力气举起剑，然后……
一剑扎在了地上。
碰！
杨树剑就这样直直的扎在了白夜的面前。
白夜愣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来，就见杨林睁着眼睛，拄着剑跪倒在了地上。
他的气息虚弱到近乎没有。
死了？
“是我……赢了。”
白夜扯动嘴角，他想笑，可脸上却做不出任何表情。
红雾对白夜身体的侵蚀消失了，他还剩下半个身子。
“咳……哈哈咳咳，哈哈咳咳，噗！”
白夜一边笑一边咳嗽不止，口鼻中不断喷出鲜血，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杨林和白夜的血汇聚一处化作血池。
杨树剑就扎在血池之中，好似吸吮一般慢慢的吸收起了地上的血液。
渐渐的，杨树剑上长出了枝芽和大量的植物藤蔓。
这些枝芽和藤蔓汇聚在一起，将整个杨树剑包裹，随即开始疯狂的生长起来。
在血雾的簇拥下，这棵在杨树剑上长出的植物，变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紧接着，树上长出了无数的小绿球，这些绿球一个接着一个的爆开，绽放出白色如蒲公英一样的绒毛。
刹那间，所有的绿球都爆开了。
大量的白色绒毛四散开来，宛如下雪一样漫天飘零，缓缓降下。
夏天飞雪，杨树花。
绒毛一点一点坠落在血中，也坠落在白夜的眼中。
“杨树……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