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正在长乐宫里琢磨谢文茵身体的事情,虽然知道以陆夭和谢文茵的关系,她必然会全力以赴,但医缘这种事,其实很难说。
而且公主这种身份,若是生不出孩子,着实是尴尬的。
首先驸马本来就处于一个不对等的地位,更何况司寇为了娶琳琅,甚至舍弃了大理寺的前途,若是不能传宗接代,后果简直不敢想。
就算退一步来说,他不介意,难道司大学士夫妇也能不介意吗?
即便表面上粉饰太平,心里势必也会生出龃龉,到时候琳琅在司家的日子,怕是不会那么好过。
这么想着,面上不免带出几分愁容。
城阳王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太后这副模样。
平心而论,当年的事情,若说不记恨她是不可能的,这是城阳王半生的污点。
可当他得知太后竟然偷偷生下他们两个的女儿,而且一个人在后宫这种虎狼之地把孩子养大,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男人皆是如此,哪怕不爱这个女人,但没人可以拒绝一个痴恋自己多年的人,更遑论两人之间还有个孩子。
城阳王心中对自己这样的想法颇为不满,却偏生又毫无办法。
他缓缓走上前,在贵妃榻前面一丈之地停下脚步。
太后陷入沉思,兀自还没有发觉有人进来了,城阳王特意没让掌事嬷嬷出声,他难得这样认真地打量她。
昔日薛家的骄纵二小姐也已经是为人祖母了,她今日穿着件秋香色莲纹缎面褙子,手里抚弄着一只玳瑁猫,夕阳透过轩窗洒在身上,给一人一猫镀上层柔软暖意。
这画面恬静中透着寻常岁月的气息,叫城阳王一时有些怔住,两人也算相识于少年,她从未给过自己这样的感受。
想着这些年她在这里独自把琳琅带大的不易,心中怨气登时散了大半。
“太后在想什么?”他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有着淡淡笑意。
听得这声称呼,太后如梦初醒一般,昔日面上故作的闲适之色此时已经来不及摆上,倒是有些无所适从。
城阳王不紧不慢地施礼,随后又问道。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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