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还是不说话,他看着她,眼神渐渐凝重下来,不复刚刚的戏谑。
谢文茵以为他是碍于面子,毕竟他和三哥互别苗头那么多年,所以立刻又补充道。
“我不会让三嫂跟三哥透露一星半点风声的。”
司寇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笑了笑,他今日笑起来的次数比平日加起来都要多。
“你知道大理寺卿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吗?”
这话把谢文茵问愣了,大楚给官员的待遇还算优渥,但大理寺卿收入有多少,她还真没有打听过。
“二十两?”
司寇轻轻抚着她的脸,缓缓道。
“大理寺卿一年的俸禄,尚且不及我现在一单的收入。”
谢文茵微惊,好半刻才说道。
“你从小可是最懂得礼义廉耻的人,不会是瞒着我作奸犯科了吧?”
司寇失笑,轻揉了一把对方的头,耐心解释着。
“眼下只有极难审的人,才会交到我这里,而这些人通常都是逃犯,有悬赏的,所以只要吐露出朝廷想要的信息,连赏金也会一并给我。”
谢文茵眼圈登时红了,双唇微翕着。
风清月朗的司云麓,现在居然为了三斗米折腰,成了赏金猎人。
这感觉无异于别人往她脸上狠狠扇了个巴掌。
如果他娶得不是公主,而是寻常人家的贵女,以司云麓的本事,此时此刻怕是已经位列公卿,怎么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差事。
司寇见她变了脸色,就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便是不娶你,也会做这个选择。”他拉着她在身侧坐下,“我当初是为了娶你才去的大理寺,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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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茵:去大理寺为了娶我,现在做赏金猎人是为了养我,说到底还是我坑了你啊。
司寇:换个人我也不会心甘情愿被她坑啊。
谢知蕴:小本本记下来这句,又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