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隐约听到了婴儿低声哭泣,但很快便没有了,而且着实太困,索性便一直睡下去了。
这一睡下去便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迫使自己睁开眼睛,脑子还有些懵,前一日明明还在等孙嬷嬷的消息,怎么天一下子都亮了。
端坐案前批阅奏折的人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
“醒了?”一面伸手将身侧早已温好的莲子汤递过去,“润润嗓子吧,睡这么久肯定渴了。”
陆夭怔怔看着他,恍惚半晌,脑子终于转过弯来。、
“你怎么今日没上朝?”
谢知蕴哑然失笑。
“我已经散朝回来了。”他眼神染了点宠溺,亲自把莲子汤递到陆夭手上,“光奏折就批阅了半个时辰。”
陆夭愣了愣,下意识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谢知蕴瞧着她脸上被枕头压出来的红印子,未免发笑。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摆午膳了。”
陆夭猛地抬眼看他,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她睡了足足六个时辰?
“这阵子你太累了,休息休息也好,孩子你不必担心,我已经让奶娘带下去喂了。”
这些日子大部分时候是陆夭喂母乳,不过乳母偶尔也会喂一喂,两个小家伙适应之后,倒是也不太反感了。
但陆夭关心的明显是另外一件事。
“钱落葵母子的尸首呢?”
谢知蕴怔了怔,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昨夜孙嬷嬷说太医检查过,人已经死透了,我忖度着你应该也是要把人弄出去安葬的,就自作主张送回了钱家。”他看陆小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有问题吗?”
陆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压下心头喷涌而出的情绪,一字一顿。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只是假死呢?”
小剧场
陆夭【深深叹气】:不怕对手蓄力,就怕队友不争气。
谢知蕴【委屈对手指】:我哪知道女人这么狡诈,我不就是寻思入土为安嘛,谁知道她会诈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