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是我!”
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熟悉的口气夹杂着血腥味,让她隐约有些恍惚,钱落葵感觉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谢朗见她没动,这才微微松开手,随即才注意到钱落葵手上那个小小襁褓。
素来喜怒不怎么挂相的他微微有了些动容,他试图用手指去触碰婴孩小小的脸,但视线触及到自己满是血污的手指时,又缩了回来。
“这是……”
夫妻俩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前一日钱落葵分娩时候的尴尬场面又浮上彼此心头,一个目睹夫君强暴爱而不得的心上人,受刺激早产的女人,现在又跟始作俑者站在了一起,这画面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偏生这种情况下,他们又拆不开。
此刻钱落葵无比后悔自己的冲动,如果她没有顶着一口气,悄悄抱着孩子从燕玺楼出来去恶心谢文茵,或许现在她还正在安安分分地坐月子。
可是她真的太窝火了。
她可以容忍谢朗不爱他,但却不能接受他在自己面前跟另一个女人上床。
前一日如果没有突然要生产,她大概会直接冲进去打散他们的好事吧!
她恨谢朗,恨他毁了自己这一辈子。
可她又矛盾地有些喜欢他,这种喜欢并不能用他是孩子父亲这个单纯的理由去解释。
她很悲哀地爱上了毁掉她的这个人。
所以去找谢文茵之前,她所有的情绪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难堪和愤懑,那时候压根不会去考虑后果。
然而怒气褪去,才惊觉冲动的代价居然是如此残忍。
谢朗当胸那一刀刚刚被缝合好,撑着这副病残的身体出来已经是极限,刚刚拉扯钱落葵那一下已经耗尽了大半力气,此时他靠着墙滑坐在地,可以明显看到胸口纱布处又渗出血来。
孩子刚刚哭闹一会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钱落葵这才想起自从下午出来前,燕玺楼的侍女喂过一次奶之后,孩子还没吃过东西。
她不由得暗暗自责自己不配为人母。
两人就在冷宫门口这么相对无言,半晌,谢朗率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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