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像老太君这种平日习惯睡午觉的人来说,此时其实是有些困顿的。
然而就在谢知蕴匆匆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猛然震动了一下,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连带着那点瞌睡也登时烟消云散。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细琢磨这是什么时候的场景,就见宁安帝已经走到皇后身边,俨然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方。
“没事吧?饿不饿?要先垫补点什么吗?”说着眼神不经意向后扫了一下,“这点事值当在这里耽搁这么久吗?”
陆夭轻轻舒了口气,想必谢知蕴这一路已经听了个大概,这会子过来,势必是给自己撑腰的。
但表面上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
“祸事是臣妾闯下的,臣妾思虑不周,才让薛二姑娘在宫中受了委屈。”她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衬着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显得楚楚可怜,“眼下只有请皇上帮忙,给臣妾收拾烂摊子。”
若不是碍着众人在场,谢知蕴险些被陆夭这副小可怜样儿逗笑出来。
她平日哪里这样服软过?
所以哪怕明知道是逢场作戏,仍不免享受起这种示弱来。
陆夭见他迟迟不接话,借助宽袍大袖遮掩,用力拧了一把。
谢知蕴这才如梦初醒,清清嗓子接口。
“不算什么闯祸,意外而已,皇后也不想的。如今刚好阴差阳错,成就一段姻缘,也是佳话。”他看向面色沉郁的薛老太君,想起当年母后经历的种种,心下顿时有种微妙的畅快。
太后见他来了,干脆坐下。
“原本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皇帝来拿个主意好了。”
谢知蕴也不推脱。
“朕刚刚来的时候着人去问过了,救人的侍卫姓左名渊,原本是骁骑营副统领的次子。去年才被选进龙鳞卫,年方十七,是个年少有为的。”
躺在内殿里原本静静看着床顶帷帐的薛云茹心下一动,这么年轻的吗?
想起堂姐之前嫁的那位年纪足以能当她爹的钱侍郎,顿时涌起几分庆幸之感。
就听谢知蕴又道。
“左家也算是世家大族了,祖上也出过骠骑将军,这几年稍微有些没落,但底子还在,姑且不论骠骑营本身就不错,光是这孩子十几岁就能在御前当差,就是个可造之材。”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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