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瞬间都朝着门外看去。
但见正宫门外,守卫带着一位身穿文官朝服的人进来,远远就能瞧见此人清瘦隽挺,进退之间颇有礼法。
待到走近,众人才皆看清,这不是退居在家多年的司大学士嘛!
大楚素来讲究孝礼,更讲究尊师重道,司家一门三学士,已经做了几任帝师。
除了躺在那里的启献帝和站在那里的宁王,在座不少宗亲都曾经做过司大学士的门生,皇家伴读嘛,谁还没挨过司大学士的手板子呢!
见他来了,几个亲王急忙出列,恭恭敬敬行师长礼,连宁王都走下来微微拱手。
“有孝在身,不便行大礼,望见谅。”
司大学士摆摆手。
“死者为大,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说着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宁王妃身上,“王妃传召,可是要老朽辨认一下先皇笔迹?”
陆夭客客气气地冲着司大学士点点头。
“先皇跟您亦师亦友,而且晚年阶段都是大学士随侍在侧,若说满朝文武谁最有发言权,非您莫属。”
这顶高帽子扣得十分恰当,既不动声色点明了司大学士和先皇的亲密程度,又凸显了他来做证人的可信度。
早在司大学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一刻,肃王就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这种突如其来不受掌控的失控感,让他觉得事态不大妙。
倒不是没有想过宁王妃会有后手,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请动蛰伏多年的司大学士登上朝堂。
要知道这老头儿又臭又硬,比茅坑里的石头还冥顽不灵,怎么就会买宁王妃的账呢?
而且他这把年纪,也不像贪恋女色的啊。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陆夭亲手将那份遗诏展开,放在司大学士眼前,大学士虽然有点年纪了,但眼神儿还不错,他甚至没有细细品鉴,只打眼一扫,立刻开口。
“这绝对是先皇的笔迹,错不了。”
话音未落,肃王就先嚷嚷起来。
“你别是给人当托儿的吧,就这么随便扫一眼,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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