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帝感觉身体急转直下,短短数日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几十岁,本来他此前没甚老态,这几日头发都开始出现灰白色。
太医院的太医已经轮流被叫过来看了个遍,都觉跟之前脉象无异,甚至反而更显健旺。
“宁王妃的方子按理说没什么问题。”今日轮到院判,她一本正经摸了左腕摸右腕,“皇上这两日脉象和缓,而且那股子气感觉也上来了。”
一旁德妃暗道,能不上来吗?每日那么多参汤吊着。
启献帝此时看谁都疑心,闻言顿时怀疑院判是不是碍于老三夫妇即将上位,才不得不这么说。
“那按你的说法,为何朕近日苍老了这么多?”
院判素来是个耿直的人,但执掌太医院多年,深谙皇帝脾性,知道此时自己说了,对方也未必相信。
其实她把这脉隐隐觉得,启献帝似乎是在这期间吃了某种大补的药,长此以往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这位帝王素来不是个听劝的,所以还是三缄其口为妙。
“身体更迭交替,乃是人之常情,也可能是前些年亏空,近来一朝展现出来,也未可知。”
启献帝忍耐着让人把院判拖下去打一顿板子的冲动,闭眼不发一语。
他又不是那些声色犬马多年的昏庸之辈,既没被酒色掏空身体,又没有什么难以开口的隐疾,唯独早年吃过一些道士炼的丹药,这些年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只是最近被静王这么一刺激,打击颇重,脑袋时时抽疼,精神却清明。
他本以为是陆夭的方子有问题,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素来信任的院判竟然把责任归咎于日积月累的亏空。
看来众人皆知他气数将近,所以想着法子糊弄他。
在德妃看来,皇帝这是自找的,这个疑神疑鬼的性子,就是有忠臣良将,也被他赶跑了。前几天听说叫宋老将军入宫,最后也是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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