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醒的,他睁开眼睛时,从半扇被支开的车窗看见高悬空中的下弦月。
脑中混沌,思绪转动亦颇艰难,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分清今夕是何夕。
想到自己晕倒前的情景,他脸色一紧,双手支撑在侧,费力想坐起身来。
“这是何处?”太久没有说话,突然开口,喉咙仿佛被刀子割裂般疼痛,而且发出的声音也分外低哑。
旁边守着的士兵一个激灵,立刻醒转过来。
“王爷,您可算是醒了。”小兵很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对了,您饿了吧?”
“这是何处?”城阳王哑着声音问。
“回禀王爷,您中了毒,公主和驸马从都城特地赶来,现下正快马加鞭将您送回去。”
城阳王愣了愣,中毒?他何时中了毒?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此时脑子里全被一件事情挤满。
“你说,公主特地赶来?”据他所知,大楚已经婚嫁并且随时随地能离开都城的公主,似乎只有那么一位。
“是七公主。”
那一刻,城阳王登时感觉紧绷的弦松了,那股子劲儿懈下来,他甚至来不及多想,又沉沉陷入昏睡中。
两天后,一行几人回到了都城。
因为是昏迷归来,所以也不用去宫里点卯,直接被送回了城阳王府。
半掩着的床帐内,平素高大的人影安静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声息。
谢浣儿登时就落下泪来,轮廓还是熟悉的轮廓,但人明显憔悴不少。
想起父王出征之前,明明是健健康康的,眼下却人事不知,怎能不让人唏嘘难过。
魏明轩轻拍她肩膀,小声安慰着。
陆夭一声不吭坐在床边,安安静静把脉。
脉象看不出半点中毒,只能把出是身体亏空,但银针刺穴确实能看出变化,是典型的中毒之兆。
如果下毒之人是钱落葵,不得不说她的毒术又进步了些。
此时有人端了煎好的药过来。
“王爷的药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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