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件事之后半晌没有开口,也不像以往那样坐到太阳落山,早早就找了个由头走了。
司寇了解她比自己更甚,猜到可能是有话要单独跟他讲,可一路上分明也有许多开口的机会,但她却一直沉默寡言。
司寇见状,干脆开门见山。
“你想亲自去南诏走一遭?”
谢文茵一愣,但并不意外,她和司云麓之间向来存不住什么秘密。
“我没有想好。”向来快人快语的她难得有些踟蹰,“其实这事跟我没多大关系,但又觉得……”
“但又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交给旁人不是那么放心?”司云麓从善如流接下来后面的话。
谢文茵松了口气,这人把她心里想说的说出来了。
“他也一把年纪了,生平除了母后那件事,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况且二人都心知肚明,那件事泰半也是太后的错,“就这么客死异乡,总觉得有些不值得。”
“那就去好了。”司寇的口气就好像在说晚上回学士府蹭饭一样,“你若觉得名不正言不顺,可以以我的名义去,我带着你。”
谢文茵咬了咬下唇,觉得将司云麓牵扯到这样的纠纷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再想想吧,浣儿不是也闲着吗?她和魏明轩跑一趟也不是不行。”毕竟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亲闺女。
此时马车到了司家,二人一前一后下了车,门口还停着另外一辆马车。
正诧异着,陆夭轻快地从车窗探出头,笑得温煦。
“我来给你送东西。”陆夭伸手递出个精致的匣子,“你若是做了决定,就带上这个,虽然我不知道城阳王究竟是生病还是中毒,但这颗百解丹可以暂时压制毒性,至少可以拖到把人带回来都城。”
可解百毒的药丸?世上还有这等奇药?但从三嫂嘴里说出来,似乎又不怎么奇怪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就听陆夭又道。
“若是你没打算去,我就不下马车了,这就去魏府,把这个给浣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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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茵:咋地,是我不配吗?
陆夭:也不是,主要我这人从来都是做两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