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觉寺回到宁王府,已经日中时分,马车刚刚拐进巷子口,就见王管家远远地站在那,正不住往这边张望。
见宁王夫妇回来,急忙三步两步走上去。
能让王管家失措的事情不多,尤其是这两年经历过大风大浪,陆夭忍不住出言打趣。
“王管家怎么急成这样?是骊娘另觅新欢了?”
王管家猛地被说愣了,脑子转了半圈才反应过来王妃指的是什么,又不能还口,皮笑肉不笑挤出个表情。
“是王妃您师父来了。”
陆夭喜出望外,药王带着路师哥和月儿回去有小半年了,书信往来也不多,原本说等她临近生产的时候再回来。
眼下毫无预警突然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故?
她想到前两日启献帝随口威胁她的话,脑中登时一片空白,总不会是……
心下着急,脚下步子就不由自主加快,宁王紧紧尾随其后,生怕她脚下打滑,有个什么闪失。
头顶日头火辣辣地照着,府里哪怕是廊下阴凉处也热得有些蒸腾。陆夭从影壁绕过去,几乎是要小跑起来。
然而步入正厅,却并没有她想象中叽叽喳喳的小师妹和话多到有些聒噪的药王,但见一人背对着他,似乎正在欣赏她放在廊下的药草。
那人衣服有些破破烂烂,脑后头发也不甚整齐。她师父虽然不修边幅,但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人闻声回头,陆夭大吃一惊。
那张脸,那个神态,分明是……璇玑子啊!
“我给你那些药草是不是被你养死了?”
“你几时给过我药草?”陆夭本能反驳,随即意识到对方给过自己一本古医书,里面确实有一些罕见的种子,可那是上辈子的事了啊!
璇玑子似笑非笑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灼灼盯着陆夭,宁王见状,横过半个身子挡在二人中间。
“是不是想起来了?”
陆夭脸上血色褪去,她当然想起来了,那些药草种子里,就有最后要了谢知蕴这条命的牵机,她把它下在了鸩羽里,因为万无一失,绝无生路。
宁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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