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咬了咬下唇,这才开口。
“父子相残,不管错在于谁,都是一个王朝衰败的开始。”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顿了顿,这才很艰难地吐出后面的话,“我当初远嫁的时候,就曾经怀疑,父皇是被人下了毒……而今静王起事,焉知不知因果报应?”
陆夭神色巨变,另外那两姐妹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郡主的意思是,当今圣上弑父?”
敏慧郡主见她如此惊讶,也觉有些意外。
“王妃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吗?”她以为陆夭既然都能对遗诏之事如此淡然,定然是早就揣测过先帝留遗诏的动机。
难道说,她和宁王从没怀疑过先皇的死因吗?
启献帝会杀父弑君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即又被陆夭否决了。
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一个思维缜密到连长子日后每一步棋都预估成功的帝王,即便会因父亲这个身份而对长子少了些戒心,却不可能任由对方朝自己下毒手。
除非,他是故意的。
但他好端端的,为何要赴死呢?这说不通啊,尤其当年宁王还不足以独当一面,若是可以,他势必会亲自看着幺儿长大吧?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先皇的死因。”陆夭面色从容,“宁王也没有。”
换句话说,先皇是怎么死的,对于眼下的政局已经无关紧要,就算他是被启献帝下毒身亡,时隔多年也没有确凿证据,都不足以作为推翻皇权的理由。
归根结底,那些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了,先皇当时是以什么为目的布局,又是如何考量,甚至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挣扎,这些都无从考证,也没有必要再去深究。
因为谢知蕴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不会伸手去拿这个皇位,至少现在不会。
但凡启献帝还在世,哪怕是他亲自下诏传位,也会有人诟病宁王在背后动了手脚。尤其是在静王刚刚谋反失败的节骨眼儿,就好像谢知蕴拾人牙慧一般。
所以他不屑捡这个漏,宁王府也不屑。
陆夭明白敏慧郡主这个时候拿出遗诏的私心,魏家地处两广,远离都城,她想让魏明轩小夫妇俩能安全地留在这里,这是一个母亲的期许。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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