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郡主在她面前有些戴着面具交际的感觉,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都城的贵妇之间,谁也不是坦诚相见的。
不过眼下这句,显然是对方愿意卸下伪装的讯号。这倒是个不错的谈话开端,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坦诚如斯,至少能够预见一个还不错的结果。
“郡主指的是先皇仁德的各种事迹吗?那王爷自然是讲过的。”陆夭倒不是想装傻,实在是对方抛出话头却不肯继续,自己又不傻,没必要立刻去咬饵。
她知道对方的来意,而对方也知道她知道,那么谁先直奔主题,谁就落了下风,横竖今日这场见面不是她主导的,该着急的也不该是她。
敏慧郡主未料到对方如此油滑,竟然不肯接这个话头,但她也无计可施。
陆夭若是抱定主意装傻到底,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那个人只能是她,也罢,来都来了。
“王妃知道先皇曾留下过一份遗诏吗?”
陆夭猛地抬眼看她,前后两世,这都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不过她思维素来缜密,敏慧郡主开了个头,她立刻猜出了蛛丝马迹。
先皇偏疼小儿子,但那时候的宁王年纪尚幼,不足以担当大任,所以不管从国家角度还是君主角度,传位给启献帝都是最佳选择。
可二人当时也说好,启献帝百年之后,这皇位是要还给谢知蕴的。
不知道是不是知子莫若父,先皇一早也洞悉了启献帝骨子里这点狭隘的大局观,所以才会留些后手,免得到时候他翻脸不认人,至少可以为宁王保命。
想到这里,不得不说先皇倒是将人性看得很透彻,察觉到了长子的野心,也注意到了次子的处境,不能太过偏袒,所以只得处处考虑制衡之道。
安排了影卫给谢知蕴,又把卢彦放到了红莲教以备不时之需;
在皇宫留下了暗卫保护皇帝,却又巧妙将数量控制在了可以攻破的人数;
甚至连远在扬州的信王,他都安排了瘦马的调教任务,再安插到朝中大员府中。
在先皇当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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