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犹豫不定的踟蹰,跟自己刚刚不是如出一辙吗?
看来大家都差不多嘛,想到这里,她摇头失笑,匆匆走上前,单手拎起一件大红色牡丹刻丝褙子,开口道。
“你是堂堂正正嫁进门的郡主,虽说要兼顾长辈喜好,倒也没必要试试讨好。这一件就不错,虽说张扬了些,但我们又不是没有张扬的资本。”
谢文茵闻言恍然。
“三嫂说得对,咱们抬头嫁女,也不必事事都小心翼翼。你婆婆是郡主,你也是,没有谁矮人一等的。若真的论起来,你是堂堂正正的王爷所出,比起先皇认的干女儿,其实还高一等。”
谢浣儿登时觉得底气足了起来,她接过那件大红褙子,重重点了点头。
***
宁王晚间来接陆夭的时候,见她不复前几日的烦躁,又恢复了昔日精明。
二人闲话家常地提起静王那边有何进展,司寇动作快得很,从宁王处得知静王屯兵的消息之后,当晚就去了趟宋家。
宋尧立刻派自己在军中的亲信去打探虚实,结果发现静王在城外几处庄子分别养了数百兵士,加在一起确有三四千。
白天假装务农劳作,晚上练兵演练,静王隔三岔五还会挑一些首领去他自己的围场讨论部署。而那些从巡城司接走的兵器也都分散放在各处。
“因为太过分散,所以除非起兵造反,否则就算查到,他也可以说是组织猎户防卫庄子。每个地点分散的只有几百人,谅谁也说不出别的。”宁王像是讲笑话一般跟陆夭复述着,并把宋尧送来的舆图递给陆夭,“他这点心眼子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
陆夭接过舆图,发现那几个庄子确实分散,但距离都城都非常近。
“”他是不是已经准备起事了?”
宁王点头笑笑,冲陆夭递过去个赞许的目光。
“这都是托宁王妃派国师去装神弄鬼的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