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热起来,转眼谢浣儿的婚事就近在眼前。
这两日陆夭已经日日跑城阳王府,去照看各种事宜,原本可以住在那里的。
但宁王以这两条巷子离得也不是太远为由,日日来接,陆夭怀孕之后愈发认床,确实也住不惯,索性日日回府。
直到初八,她才要住在城阳王府等着送嫁。
谢浣儿到底是郡主,尤其父亲又征战在外,启献帝就算再不愿意,面子上的功夫总要做的。
所以抬嫁妆那一日,宫里赏了千两黄金和一栋城郊的宅子出来,面子上足够好看了。
陆夭也不说什么,代表谢浣儿收下,转手就放在小姑娘的私账上。
“房屋地契这些是不能动的,若有个闪失也救不了急,但这黄金可以换成银票,若是在异乡有个不顺心,手头有点现钱还是方便些。”
谢浣儿不谙庶务,陆夭怎么吩咐,她就怎么记下。
谢文茵私下给谢浣儿塞了个红漆绘玉兰的小匣子。
“魏家虽然是马上打天下,可祖上却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听我公爹说,魏明轩的祖父颇通文墨,也算当代大家,所以我特地筹措了这匣子东西过来,你做新妇头一日,磕头的时候可以当见面礼。”
谢浣儿打开,见是一匣子笔墨,她不懂行,陆夭却知道。
“墨是罗墨,坚如磐石黑如犀漆,落笔不透,有价无市。”陆夭伸手翻了翻,“下面是澄心纸,这应该不是咱们市面上卖的,而且地地道道的徽州澄心纸,因为更加细薄光润,堪称一绝,因为产量太少,所以价比黄金。”
城阳王是粗人,自然不会给女儿准备这样的东西做陪嫁,可在文人墨客眼里,这一匣子东西可是比什么金银珠宝都体面。
谢浣儿捧着那匣子,不知如何是好。
“收下吧。”谢文茵拍拍她的手,“魏家是老太爷当家,先哄好了他老人家,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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