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毕竟有谢朗的例子在前,知道这位国师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人物。
“王爷不日之内有灭顶之灾,怕不是人力可以逆转的。”国师微微喟叹一句,“相逢即是有缘,贫道多嘴劝您一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唯一的破解之道就是快刀斩乱麻,越快越好,再耽搁,就会错过最佳时机,言尽于此,告辞。”
话音刚落,他甩动宽大袍袖,不带走一片落叶便走了。
静王闻言登时大惊失色,道士的话正中心事,难不成这是让他抓紧时间造反吗?
待到反应过来,那道士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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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这一晚晚膳不但有莲藕排骨和莲子汤,甚至还有荷叶酥饼。
下午做了许多,陆夭叫人给谢文茵和五小姐都送去,想了想,又给城阳王府也送了一份。
就在此时,王管家悄悄进来,对陆夭打眼色,示意事情已经办妥。
宁王一见,立刻拧起眉头。
“你是不是又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陆夭亲手给他盛了碗银耳莲子递过去,轻笑道。
“也不算乱七八糟,刚好这几日筹备婚事有点累,换个脑子解解闷。”说毕就把白日得知静王如何囤积兵马和兵器一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末了又道,“我知道你私下做了准备,大方向还是以你为准,我叫国师顺便推波助澜一下。”
宁王见她兴致颇高,且头头是道,也不忍再阻拦。
“你又让那招摇撞骗的道士去散布谣言了?”
“这怎么能是散布谣言呢?”陆夭嗔怪道,“我不过是让他故弄玄虚一下,他若是心里没鬼,断然不会上钩。”
宁王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这话茬儿有些不妙,刚想调转话题,就听陆夭施施然又开了口。
“就好比说,你心里若是没鬼,我就是找一百个花娘来试探你也没用,对吧?”她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然你怎么能开那么多秦楼楚馆,还可以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