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钱落葵把大包大包的药放进去又拿出来,换更轻便的药丸放进去,换了几次,还是不满意一样。
谢朗此去毕竟是去打仗,又有人跟着,不能落人话柄,却又不能不准备周全,现赶制一批药又来不及。
正为难着,就听角落里有人开口。
“不必费劲折腾了。”谢朗的声音听上去黯哑无比,“横竖都是有去无回。”
钱落葵手中那包药倏忽落地,药丸滚得满地都是,她机械地抬眼看向谢朗,凝视半晌,才缓缓开口。
“那怎么办?”
谢朗暗暗咬紧牙关,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远征南诏是他最后的生路,绝不能断送在这里。
他眼神不由自主瞄向钱落葵的肚子,斟酌了半天才下定决心才开口。
“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走?”
钱落葵正蹲下身子要去捡药丸,闻言一时怔住了。
***
两日之后,城阳王随谢朗一起率队出征,临行之前誓师大会倒也壮观,说是要将南诏彻底打服,一劳永逸。
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说服启献帝,将钱落葵也带着去了前线。
不过这些陆夭都无暇顾及,大婚前几日,她作为谢浣儿的娘家人,忙到脚打后脑勺。
好容易将诸般事宜都筹备完毕,只等出嫁,这才有功夫忙里偷闲休息片刻。
那日从魏府回来,她索性抄近路,从后门进了宁王府。
通往卧房的甬道两旁绿树成荫,茶花,紫荆次第盛开,姹紫嫣红,有些甚至已经开到荼蘼。陆夭忽然起了些欣赏的兴致,于是在游廊上拐了个弯,迎面湖上是九曲石桥,她信步过了湖心亭,欣赏起湖面碧叶连天的盛景。
孙嬷嬷识趣,低声问道。
“晚上要不要给王妃加道莲子汤,或者莲藕炖排骨。”
陆夭笑着点头,颇有兴致的样子。
“咱们撑了船,自己下去挖些才有趣。”
孙嬷嬷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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