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乌云如纱,一层层覆在月亮上,掩去了明月的大半清辉,连那光都不那么透亮了。
此时已近子夜,外面更鼓敲了三次,而启献帝却尚未入眠。
朝堂之上这几日也是动荡不安,南诏边境蠢蠢欲动。前日有急奏称,说南诏屡屡侵扰边城子民,甚至还出现入城抢夺食物布匹的事件,可谓猖獗至极。
朝中主战派颇觉不服,认为区区南诏,此举无异于挑衅,若不派兵征讨,我堂堂大国颜面何存?
主和派则觉得,大国应有大国风范,以和为贵。
主战派一听不乐意了,都蹬鼻子上脸了,要还是轻易揭过,必然会让这些鼠辈认为大楚人人可欺,万一其他边境小国也争相效仿呢?
启献帝被吵得头疼,称病退朝躲回后宫。
正在养胎的德妃不知怎地得知朝中主战者居多,哭着喊着跑到启献帝眼前喊冤,说她父王绝没有不臣之心,一定是被有心人士陷害了。
启献帝心中愈发烦闷,又不好斥责,只得敷衍着把人打发走,正想着自己安静地来理一理整件事,就见周总管匆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看到这表情,启献帝就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疼得愈发强烈,但还是咬着牙开口。
“又怎么了?”
周总管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知道此时不是进言的好时机,但实在是事态紧急。
“边关那边传来急报,说南诏境内这几日正在整兵,意向不明,还望陛下早作打算,应对此事。”
周总管知道在摸透圣意之前,应该选择谨慎观望,但军情十万火急,由不得他当缩头乌龟。
“八百里加急传令的人还在外头,陛下看要不要……”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不要,启献帝直接把人宣了进来,就见那副将风尘仆仆。
“陛下有所不知,那南诏小儿着实是可恶至极,非但日日骚扰我边境百姓,而且散布谣言,闹得人心惶惶。属下以为应及时出兵,亦可安边境民心。”
启献帝原本也是犹豫不决,闻言登时有些火气。
“区区一个南诏也敢叫嚣,是欺我大楚无人吗?”
那副官闻言立刻接口。
“既是要出兵征讨,必然宜早不宜迟,还请陛下直接派人,边境战事一触即发,百姓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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