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帝说要让钦天监合一下八字,以此为由把事情压下了。
陆夭明知这是以退为进,也不在意,反正该做的都做了,对方也没明确反对,待真正反对时,她自有法子应对。
于是全身心投入到谢浣儿备婚的事宜当中。
说是成亲,其实就是两个家族的融合,再说直白些,其实就是场声势浩大的搬家。
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生活,桩桩件件都需要重新布置,尤其是姑娘家,得事事可心才行,毕竟后半辈子都要住在那里了。
陆夭大婚的时候,一切都是继母操办,她那会儿满脑子都是怎么对付继母继姐,也没心情去好好筹备嫁妆。
如今谢浣儿就在她府上,她又是媒人,自然有理由好好过个瘾。
那种感觉,有些像女孩子得了个小猫小狗,得给它预备小窝,还得有一套完备的家具摆设。大到家具摆设,小到嫁妆里的一匹缎子,都要仔细勘验再三,才能点头通过。
宁王见她饶有兴致,也顺势帮她找台阶下。
“你若不嫌累,也好,眼下多熟悉熟悉,就当是提前给闺女准备了。”
两人都绝口不提大觉寺方丈那个谶语。
“我若是日后嫁女儿,最好还是嫁到都城里。若是夫妻俩吵架拌嘴,回娘家也近。”陆夭伸手整理着一套丝绢,“让她哥哥去揍人也方便。”
宁王被这句话搞得愣了一下,随即心头丝丝缕缕地酸软起来。
“他敢欺负我闺女!老子去拆了他的家。”
陆夭弯了弯唇角,她其实自幼都希望有个哥哥,能在旁人欺负她的时候护着她。下意识摸摸肚子,若是上天垂怜,最好让腹中这两个是一男一女。
“教训教训就行了,何必拆家?”陆夭放下手中的丝绢,又拿起珐琅烧制的一套茶具,倒是别致可爱,“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给她买栋宅子,按她喜好布置,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住两日,散淡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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