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要说的话都堵回去了,国师几不可见地咽了咽口水,表情逐渐凝重,最后深深吐出一口气。
“原本此事贫道不应插手,但皇上对臣有知遇之恩,也罢,拼着我这番修为,试试吧。”
说毕吩咐宫女在殿中东南角放一盆清水,从内襟里摸出两枚铜钱,闭眼默默念叨一番,往水中一丢,说来也奇,那铜钱非但没有沉底,而是直接浮在水面上。
国师见状面色大变,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人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倒在地上,手指不断抖着,颤巍巍指向那盆水。
一旁的宫女顿觉后背发凉——怎么有种邪门的感觉?
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启献帝大惊失色,他顾不得什么威严,快步走到那道士跟前。
“国师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国师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道。
“天命如此,岂非人力可以改变,陛下还是顺应天意,恕贫道无能为力。”
天命如此?
怎么个天命如此?
启献帝下意识想质问,但见国师口角那抹血痕,不知为何联想到之前宫殿被雷劈的往事,难不成,这皇位与他儿子真的无缘?
“把那盆端出去吧,要泼到正北方向,切记切记。”
宫女看着那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但又不敢当着皇帝的面抗旨,只能应声“是”,壮着胆子上前端起,又尽量端得靠前些,减少接触身体,匆匆走了出去。
启献帝沉吟半晌,这才缓缓开口。
“国师之意,确无回天之力了?”
道士擦了擦唇角的血,叹口气道。
“我会从今日起为皇长子祝祷,七日之内若有好消息,那便是皆大欢喜。”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市井上多是这种说辞,可惜启献帝并不懂,他深深点了点头。
“吩咐下去,这几日都按国师的安排行事。”
道人一脸郑重起身,慢慢走了出去,待走到启献帝视线不可及的地方,深深松了一大口气,他动了动被自己咬破的舌尖,当机立断决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
说走就走,因过惯了颠沛流离的日子,道士平日有个习惯,就是把银子换成银票随身携带,眼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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