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不必困扰，绍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薛夫人有些犹豫，但他不肯就范，难不成自己还能活活勒死他不成？
周绍像是为了安慰她，轻轻拍拍薛夫人的肩膀。
“这一次，我定然能给表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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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绍还是不肯供出同谋者吗？”司寇坐在大理寺后堂，边说边翻看手头的公文，仿佛他还在这里就职一样。
徐楠在一旁毕恭毕敬站着，闻言立刻接茬儿，好像怕慢了就显得自己不够尽职似的。
“我正要回禀这事儿了，周绍那小子像是突然想通了似的，主动让狱卒告诉我，说要将先前未言明的真相都讲出来，但条件是他要升堂才肯说真话，而且他说要与那人当堂对质。”
司寇冷笑了下。
升堂自然会有大量百姓围观，当堂供出来的人没有反口余地，只有立即传唤审问份儿。所以周绍这点心思很明显，他十有八九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反咬陆夭一口。
这种事本身就是先入为主，除非谢知蕴那边能找到明确的反驳证据，否则即便事后宁王妃因为没有足够的罪证无法收押，对她在坊间的名声也有极大影响。
这步棋，那家伙会如何应对呢？
“那要不要升堂？”徐楠非常虚心地讨注意，“还是关起门咱们自己审？”
司寇将手中那份文书合上。
“现在大理寺主事的人是你，你决定便是了。”说着他徐徐起身，什么话也没说便走了，留下徐楠在原地发呆，合着司大人就是单纯来转一圈？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大人舍不得他……们这帮兄弟，所以才特地回来瞧瞧？
就在徐楠原地自我感动的时候，门口传来他昔日顶头上司清冷的声音。
“实在拿不定主意，去给宁王府送个信。”
徐楠愣怔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司寇是在给他出主意。大人就是这样，表面冷清，实则很心疼他们这些弟兄啊！
徐楠感动到差点抹眼泪之余，当机立断，这就派人去宁王府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