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想宰了魏明轩。
她好说歹说才说服谢知蕴送她去无忧居,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到了后院,本以为会看到一对愁云惨雾的苦命鸳鸯,然后她再加以劝慰,唤醒二人对彼此的感情,最后皆大欢喜。
谁知道进去才发现,两人竟然在对坐着吃席。
陆夭这一刻几乎要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对,没错,他俩,叫了整整一桌席面,这哪里是被赶出府,俨然是在庆祝。
“这鸭胗简直人间极品啊。”座上的魏明轩一面自己啃着,一边顺手往谢浣儿碗里夹了两块,“麻而不辣,恰到好处。”
“你能不能擦擦嘴再说话,瞧这满脸的油。”谢浣儿嘴上嫌弃,手底下却没闲着,非但把那块鸭胗吃了,又夹了一块鳜鱼,顺手也丢了一块去魏明轩盘子里,算是投桃报李。
魏明轩登时来了精神,又指着最远处的红烧肉。
“劳驾,再给我夹块那个!”
谢浣儿伸手拿筷子敲他手背。
“你都胖成这样了,还吃肉?”说着把一整盘青菜推到他跟前,“吃素吧。”
陆夭看着两人小夫妻一般你来我往,这跟她想象中的愁云惨雾简直大相径庭,瞧瞧这打情骂俏的劲儿,像话吗?
屋里那俩像是故意为了气她一样。
“我胖怕什么?反正我又不怕娶不到媳妇儿?你少吃点,咱都城以瘦为美,你胖了容易嫁不出去。”
“我也不怕,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大不了做老姑娘。”
陆夭听两人你来我往,仿佛打情骂俏,登时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你俩把我这里当酒楼了?”她深吸一口气,从帘栊那头迈步进来,瞧着吃的热火朝天那两人,言语中的嫌弃完全不加掩饰。
魏明轩见她来了,如蒙大赦,登时起身,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猪蹄,语焉不详。
“小舅母,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我。”
陆夭凝眉望着眼前那张油光水滑的嘴脸,表情愈发嫌弃。
“你能把东西放下再说话吗?那油水都要溅我脸上了!”
谢浣儿到底是女孩子,面皮薄些,闻言有些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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